2018年10月30日星期二

豈止龍婆?又為何只剩龍婆?

豈止龍婆?又為何只剩龍婆?

《七月十四之不見不散》

又到萬聖節,主題樂園模擬鬼域又再鼓勵消費,多年來都叫羅蘭姐扮龍婆宣傳,要人相信她黑面壓聲,異樣慢行,就是恐怖,而會買票進場,為生人假鬼驚聲失笑。
羅蘭姐作為虔誠天主教徒,卻扮足二十五年龍婆——首作是1993年的《七月十四之不見不散》,然後陸續有來——真可謂演藝角色與宗教人生差天共地。不過港式娛樂本就鼓勵crossover而大放異彩;萬聖節源自基督及天主信仰,與港片借華人鬼節製造的「龍婆」大相逕庭卻竟能結合,可見港式娛樂真會兼收並蓄。
問題只是,要數鬼怪港片,又豈止龍婆一個經典?八十年代,香港電影新浪潮就有許鞍華借本土戲班故事,拍出《撞到正》,還有桂治洪在邵氏拍的《邪》、《邪鬥邪》和《邪完再邪》,都是民間故事與本土電影的創意磨合;更有承先啟後的女鬼想像,教洪金寶開拍《鬼打鬼》、《人嚇人》與《殭屍先生》,叫人在戲內戲外又打又驚又笑之外,更製造了一個「鬼新娘」,教那一輩人必然想起演員王小鳳,因為她之後也在多部鬼片演「艷鬼」而教男人被迷得發狂。
八十年代中後期,因為徐克的《倩女幽魂》,讓女鬼想像,多了一個王祖賢,一直至九十年代,女鬼與殭屍熱才稍稍褪色,換上了《陰陽路》及《夜半X點鐘》系列,前者拍到接近二十集,卻反而沒有經典角色;更何況2004年之後因為合拍片考慮,把港片慣見的鬼怪類型減省,終見鬼片似乎停在一個時空,讓龍婆即使是人,卻因為說話鬼聲鬼氣,恰好滿足驚嚇,但又不是真鬼的中港娛樂政治。而羅蘭姐的演藝人生,就有超過三分一時間,奉獻給這個角色。

多向舊作致敬

遺憾的是,當下香港鬼片,向舊作致敬的多——比如麥浚龍的《殭屍》,更有兩部少人提及的《天師救殭屍》和《救殭清道夫》,都可見新生代電影人有意將鬼片集體回憶帶到今日,讓人再看殭屍與女鬼,但都似乎與觀眾失之交臂。究其原因,可能已是語境不再,即八、九十年代的鬼片娛樂,除卻因為恐怖,更有其時香港回歸在即的邊緣身份,讓文化解讀說香港人在中英之間,儼然無主孤魂,豐富鬼片分析,也正合殭屍非人非鬼,或女鬼在人世與冥界之間游離的淒涼象徵。
或者香港鬼片也真如孤魂,懸擱在九十年代的龍婆想像,不得前行,也讓羅蘭姐即使疲累,也可能要再扮龍婆扮多二十年!娛樂界一定心急如焚,想找新人物登場——這可再思萬聖節源頭而見出端倪,正是南瓜燈籠「持有人」Jack,是上不了天堂(因為作惡),下不了地獄(因為戲弄魔鬼)的靈魂,而持燈在陰陽之間蹓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惟有等待不知何時才來的審判。如此一說,竟像鬼片二十年前的港式解讀,卻已不再是香港夾於中英之間,而是地獄與天堂,任人聯想矣。
撰文:陳嘉銘

不亮劍就抓狂 - 陶傑

不亮劍就抓狂 - 陶傑

BLOOMBERG NEWS圖片
習主席發威,中國政府下令圍堵轉外滙在海外購買房產,連同北京的移民中介公司,也一概禁止營業。

這一招急剎車,狀似甚狠,然而,卻是正確的,對全世界都好。共產黨做對了的事情,要大力支持。

大陸明明有國家外滙管理局,人民幣換外滙,有明確限制,但多年來貪官及其家眷、一線女明星與大導演,不計其數,都有辦法將在大陸以各種手段包括女明星陪床賺得的種種偏財,有移山倒海之神力,化為港幣,然後美元、歐羅、日圓、英鎊,全部移抵外國,化為在溫哥華、香港、倫敦、雪梨市中心的豪華地產。

這條熱錢地下供應鍊,比橫渡地中海的中東難民更為盛大。


中國的熔岩一樣熾熱的地下熱錢,有如一個發育到十六七歲的少男,生理驅使,精液製造和分泌,時時滿溢,遂天天忍不住排洪,每一泡就釋射出兩三億。地下的熱錢射釋而出,連同全世界地上喧嘩消費的中國人,一泡泡一灘灘,不但無禮而粗野,還將西方文明世界大城市的地產炒貴十倍二十倍,令西方文明國家本地公民生生世世買不起房子。

中國的熱錢,中國的移民,西方再「大愛包容」,最終也受不了,視同噴撒在巴士座位上、商場男廁牆壁上、公共場合地板上的穢漬,神憎鬼厭。

請包容我這樣生動的科學譬喻。不關我事,上帝造人,對男性生理構造的設計,早就預示了一個十四億人口在發育強大,必又忍不住頻頻「亮劍」的生理躁動,兩者的因果關係,完全相同。

中國嚴打外滙流失,先劍指銀行:中建行、招商銀行、交通銀行,全部收到中央膺懲滙款的罰單,網民說:中國的大銀行都在發抖。很好,讓牠們發抖吧。

中國嚴打逃滙,美國則嚴防洗黑錢。川普與習近平,至少在這一點,有共同目標,以此為契機,就可以談。

香港在大陸地下熱資打炮迸射的這條供應鍊之中,又是什麼可恥的角色?當然不是前列腺,而是一截輸精管。香港樓房呎價高達八九萬,連林鄭月娥雖然找土地建屋,也為這種壞男生抓狂,真的很罪過。希望習主席成功啦。



2018年10月29日星期一

「歷史罪人」又來了 - 林夕

「歷史罪人」又來了 - 林夕

《少林足球》截圖(互聯網)
不是說土地運用有什麼大辯論啊,公開諮詢的,本來建制中人也有很多意見,施政報告一出,幾乎等於一錘定音,填海。保皇派即時歸隊,其他棕地農地高爾夫球場郊野公園開發都丟在一旁,口徑一致填海,而且非填海難以解決未來人口無限量膨脹的問題。既然多填好幾個長洲是唯一解決人口妙方,一眾高瞻遠矚的高人怎麼不早說,要等林鄭拍板?

施政報告只屬建議階段,立法會財委會主席卻已經急不及待開路,說了一大堆,不外乎那幾句老話,為了下一代,不能再拖延了。果然有夠急的,財委會主席陳健波自稱甘願做醜人,會封殺議員重複提問,很有信心十幾個小時就會搞定通過。

打算做醜人,也要學學醜字怎麼寫,中立是當主席必要條件,否則何必討論,又何必有這些委員會。主席為什麼信心滿滿,大眾知道的荒謬實情,難得他自己巨細無遺解釋一次:「今時今日財委會已經唔同,我哋已經修改晒會議程序……頂晒龍都係十幾個鐘可以處理到。」

主席委員都是他們的人,賽例已由他們修改,泛民小貓幾隻喵喵喵,連狗吠火車都算不上,難怪勝算在握。這就是梁美芬為那個號稱獨立的候選人陳凱欣站台時所說「立法會如果能夠多一個建制派嘅議員,我哋話建設力量,將會喺我哋做一啲更加重要議案嘅時候,就更有底氣。」這會掏空香港庫房的重要議案,有把握有需要在十幾小時通過撥款嗎?

填還是不填,本來可以容許討論辯論,奇怪在已成為建制,就沒了自己意見,清一色贊成不止,主席還一頂大帽子扣過去,反對填海的人,「一定是歷史罪人」。這四個字如此沈重,還「一定是」以後誰敢多言?回顧歷史,也只有末代港督彭定康這個份量的人擔得起,其他小貓小狗,抒抒己見,又歷史罪人了?這口吻應該感染自中方官員,立法會負責監察政府,怎麼學起扣帽子,製造敵人呢?

主席看來要多讀一下歷史,昨天的罪人,可以變成明日的偉人,死去的偉人,將來又會被打成罪人,且看那位歷史大罪人,目前還沒入土為安,功過幾分折騰來反覆去,依然未有定論,如此預測無常的歷史,未免言之過早,跟車太貼很危險,保皇也要懂得自保之道啊。



2018年10月27日星期六

魚蛋是如此練成的 - 葉一南





魚蛋是如此練成的 - 葉一南


「當一個城市內所有人民皆是賊的時候,不想做賊的,便會被排斥」,這是著名的「劣幣驅逐良幣」定律,Gresham's Law。壞事被廣泛接受至一個點,便沒有回頭路。

早前去了汕頭。食物真好,豬腸糯米、糭球、魚飯、牛肉丸、炒糕、腸粉、各式菜粿,選材廣泛,技法完整,食味寬闊,底蘊深厚,加上清高優雅的鳳凰單欉,自然成為我最喜愛的中國菜系。只有一個問題。本地朋友帶我們去吃著名的鹵水獅頭鵝。毫無疑問這是最佳鵝種,皮厚脂肪夠,尤其是鵝頸掌翼,十分和味。如此上好材料美妙傳統,只要配一個陳年鹵水,經已十分精彩。可惜,嗅到鹵水內有乙基麥芽酚的味道,實在不必要,有這些東西加持,大好鵝肉頓然變得過份鮮美。那種很假的鮮美,一直在喉頭內停留了大半天。唉,為甚麼會這樣?因此特別懷念張新民老師潮菜研究會的晚飯,玄門正宗,用真面目示人便是天姿國色。張老師的地方是少數堅持,平民百姓不能常去,要經濟實惠,接觸最多的便是乙基麥芽酚食物。乙基麥芽酚,即是一滴香。

外甥及他太太住在深圳做生意,身體出現各種問題,我一直提醒要小心飲食。他們問,如何分辨乙基麥芽酚味道?真的不易解釋。九月我們一起去西安,在街上經過一些小餐廳,未開門已經濃香撲鼻,這種香很稠很俗,停步研究,外甥「哦」的一聲說,十分熟識,差不多每天在深圳食店也嗅到,特別是吃辣的地方。對,現在全中國在吃辣,很多是工廠產品,一袋一袋的運過來,人工味道已經不是秘密。西安的麵食,十分厲害,粗幼長短百花齊放,只恨那一大窩沒有肉的湯底,香過了頭,很古怪,到了旅程最後一天,我們要躲入酒店菜館,味道才稍為回復正常。

二年前,有一位香港朋友陳先生,退休住在龍華。閒來無事,他竟然夥同另一退休廚師開港式茶餐廳(很儍的事)。開幕之後,生意慘淡。我去深圳探望外甥,順道吃了一次。其實味道不錯,雲吞湯底用足材料,咖喱亦是慢火熬成,品質及格有餘。全條食街,隔鄰火紅,朋友那間小貓幾件,很是可憐。我不明白深圳市場,於是找來中國同行幫忙,他們專搞連鎖經營,對普羅大眾的食物,認識很深。吃了一次,便傳來詳細報告,提議陳先生盡快關門,輸少當贏。

港式茶餐廳食物其實沒問題,在中國頗受歡迎,只不過,不是香港廚師經營。為甚麼呢?

因為他們只懂用味精雞粉,太落後,成本亦太高。現在要求很全面:增亮、提香、鎖水、改口感,四味全套。他們舉了一個例子:做魚丸,魚肉不鮮,很平常,沒問題,先用去腥劑除味,死魚可翻生,通常去腥劑加送鎖水功能,一物二用;跟着漂白,魚丸畢竟雪白的好;然後用高彈素加彈力;打魚肉時再加乙基麥芽酚提味,還有純香、焦香各種選擇。大功告成,如此做出來的港式魚蛋,亮麗光滑夠味充滿汁液一咬爆漿,完美。你們又用牙帶又用九棍,一時又說要加冰,會不會太麻煩及成本太貴?搞甚麼呢?不用真正廚師,不要靚材料,食客們用最低消費,吃慣這種味道,你們可以做到嗎?當頭棒喝,陳先生搖頭,差遠了。這些如此厲害的武器,怎樣買到呢?淘寶有齊,國內包送。中國朋友最後還加一句,你們用的茶,沒有下增香劑,怎喝呢?
我也上了一課。真味是有的,留在高級餐廳,街頭小店,劣幣驅逐良幣,已經沒有回頭路。卿本佳人,本是最好,在成都在汕頭在西安,最後,也只能心痛。




2018年10月24日星期三

「蟹釀橙」和「菊花蟹斗」 - 李純恩

「蟹釀橙」和「菊花蟹斗」 - 李純恩



深秋了,晚上開着窗寫稿,風吹進來已有涼意。一到這種天氣,就是吃蟹的季節了。陽澄湖有俗語說:「秋風起,蟹腳癢。」秋風一起,氣溫下降,湖裏的蟹都呆不住了,紛紛出走,一路往南邊遷徙,一路淘汰老弱殘兵,待到了最南端的巴城,留下的都是精壯蟹,所以陽澄湖蟹也以在巴城捕撈的質量最佳。當然,這說的是從前的野生蟹,如今蟹農都是落網養蟹,也就沒有遷不遷徙一說了。但因為地理水質水草的緣故,巴城陽澄湖裏出產的大閘蟹還是最好的。今年適逢產蟹大年,品質好的蟹應該不少。

這天看畢明寫杭州菜「蟹釀橙」,倒也適逢其時。第一次吃這道菜是當年在杭州拍「大食遊」,包了船遊西湖吃「西湖宴」,其中有一道就是「蟹釀橙」。記得初見那個「新奇士」橙做的「蟹釀橙」,聽侍應介紹此乃南宋名菜,還以為他杜撰,後來一查資料,果真從前有紀錄。這道菜最好的是賣相,味道則一般──畢明也覺如此,可見真會吃──只是做工繁複,吃個手工,吃個新奇,若論味道,則比上海「揚州飯店」做的「菊花蟹斗」差得遠了。

「菊花蟹斗」其實就是清炒蟹粉,只是上菜之時,用兩隻大閘蟹蓋合在一起做盛器,蟹蓋鮮紅鋥亮,形態飽滿,吃時揭開上蓋,裏面滿滿一斗炒蟹粉,正中置一朵鮮黃小菊花,香味隨熱氣升上來,色香已全,其味鮮美無比,吃完真真滿足。

「揚州飯店」十幾年前水準高超,「菊花蟹斗」、「紅燒鮰魚」、「揚州湯包」,都是美好記憶。但後來卻越做越差,地方也搬來搬去,前些年不死心去吃了一次,結果就心死了。至於那「菊花蟹斗」,後來雖然也在其他餐館吃過,但已不是那一回事。絕了。


2018年10月23日星期二

《非同凡響》:真正共融平實動人

《非同凡響》:真正共融平實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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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共融平實動人
今時今日要拍一部動人的勵志片絕不容易,欣喜的是《樹大招風》導演歐文傑新作《非同凡響》沒有一般同類電影的「硬勵志」,以平實的手法刻劃特殊學校學生籌備音樂劇演出的經過,帶出特殊學校學生、他們的家長、老師,以至和同學們一起參與排練及演出的band 1學生的互動,側寫各組人物各自面對的問題。沒有說教硬道理,有的是萬噸誠意。觀眾透過同學們的故事,看到的正是香港教育制度的千瘡百孔。
以教育為題材的香港電影從來不多,數年前的《五個小孩的校長》感動萬千觀眾,更成為年度票房奇蹟,說明的正是觀眾對教育問題感同身受。真人真事改編的故事,也更令觀眾覺得可信貼地。《非同凡響》同樣改編自真實事件,更找來特殊學校學生擔綱主演,和一眾專業演員同場互動,難度之高可想而知。
片中谷祖琳飾演在特殊學校任教多年的音樂老師,工作的熱誠早已磨蝕,一心只想轉校。余香凝飾演的band 1名校女生和同學們被老師邀請,和特殊學校同學們一起演音樂劇,並非出於愛心和關懷,純粹是為做好profile,出發點十分功利。一眾特殊學校學生的演出自然,當中飾演岑珈其弟弟的謝珈朗本身是特殊學校同學,演起來也乖巧精靈,十分有戲。在《骨妹》中嶄露頭角的廖子妤,今次純屬客串,飾演其中一位特殊學校學生。整部戲名副其實達到共融精神,難能可貴。
在《逆流大叔》中演硬朗龍舟教練的余香凝,這次戴上眼鏡紮起頭髮,背起沉甸甸的書包再加手挽袋,行起路來帶點寒背,完全演活了被學業壓得透不過氣,失去自我的典型書蟲形象。對美術深感興趣的她以外公為題材創作,卻被老師認為太個人,欠缺視野,要求她think big,再以當代名人為題作畫,這樣才能在公開試取得佳績。創意被埋沒,公式才是王道,很諷刺但卻極度真實,類似情節每日都在大小學校上演,令人驚心的是大家對這種連創意教育也可量化的制度變得麻木。
透過音樂劇排練,音樂老師、band 1學生以至本身被認為讀不成書的谷底學生都重新找到自己的價值,無奈的是現實絕非如此鼓舞。英文片名Distinction語帶雙關,既是成績優異,也可指與別不同。這部電影,絕對值得拿distinction!

PS評語:一定要看

2018年10月22日星期一

僧人誦經 禿鷲啃噬 青海天葬分屍實錄(蘋果日報)

僧人誦經 禿鷲啃噬 青海天葬分屍實錄

藏人指啃食屍身的禿鷲都很溫馴,從不攻擊有生命迹象的生物。藏人指啃食屍身的禿鷲都很溫馴,從不攻擊有生命迹象的生物。
【神秘青海】
天葬,藏傳佛教中神秘又聖潔的殯葬禮儀。
自從《西藏自治區天葬管理條例》生效後,西藏自治區「禁止對天葬活動現場進行圍觀、拍照、攝影、錄像」,是次來到同屬傳統藏區的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在旅遊社企「遊牧行」及前天葬師根嘎的安排下,得以到訪玉樹最聖潔的巴塘天葬台,更有幸親睹整個天葬過程。
篤信藏傳佛教的藏人普遍認為,死亡只是不滅的靈魂跟陳舊的肉身分離,因此,以長眠的皮囊佈施餵食禿鷲,是當世輪迴中能成就的最後菩薩行,換句話說,能夠接受天葬,是藏人的最高榮譽。

天葬的儀式,一點也不花巧,看過就明白,所謂萬物之靈,其實也不過是一堆肉與骨。藏區的天葬,不同地區做法各異,這裏分享的,是玉樹的天葬。人死後,屍身會放在家中三天不動,家人每天在旁邊念經超渡,第四天才會送到天葬台,由僧人進行儀式。屍身送到天葬台後,主持儀式的僧人會先念《地主經》,簡單來說就是跟天葬台的「地主」打招呼,借用地方進行天葬。

神奇的是,開始念經後,禿鷲亦開始從四面八方飛來,聚集在天葬台附近;念過《解脫經》,確保靈魂已經脫離肉身,協力的僧人就會開始動刀剖開屍身,讓禿鷲一窩蜂吃掉內臟等味道最重的部份,接着再將皮肉等切細,給禿鷲吃第二次,之後基本上就只剩骨頭,僧人取出大鎚,把肋骨、盆骨、腿骨等逐一打碎,在旁等候的禿鷲又慢慢啃起來,等到頭骨和腦漿都搗碎後,禿鷲也知道是時候結束,一隻接一隻飛走;而僧人念過《回向經》後,歷時近兩小時的天葬儀式亦告一段落。

靈魂脫離肉身 僧人動刀

佛家弟子相信,觀看天葬,是破除「我執」最直接的方法。其實,換個角度,這種不留遺體、不修墳墓的殯葬方法,既環保又前衞,讓肉身重返生物鏈之餘,更完美解決了土地短缺的問題,那就沒必要傾盡所有儲備,起一個勢必破壞生態的人工島啦!
世界最大20億塊瑪尼堆 親手刻石轉經積福德

嘉那瑪尼堆被譽為全球最大的瑪尼堆,根據非正式統計,堆疊在這裏的瑪尼石已經超過二十億塊。嘉那瑪尼堆被譽為全球最大的瑪尼堆,根據非正式統計,堆疊在這裏的瑪尼石已經超過二十億塊。
位於青海省玉樹藏族自治州玉樹市結古鎮新寨村的嘉那瑪尼堆,被譽為全球最大的瑪尼堆,根據非正式統計,堆疊在這裏的瑪尼石已經超過二十億塊!


瑪尼石,泛指刻上藏傳佛教六字真言、經文甚至佛像的石頭和石塊,名字源於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Om Mani Padme Hom)」的「嘛呢」,有吉祥、平安的意思,藏人相信,在殊勝之地、山間、湖邊、路口等獻放瑪尼石,既為自己添功德,亦為途經的眾生送上祝福。嘉那瑪尼堆因第一世嘉那活佛於原址發現自然顯現六字真言的石頭而於1715年奠基,由於瑪尼石只可添不可減,300年間便累積成樓高三層的巨型石山,至今依然持續「發育」中。
瑪尼堆所在的新寨村,住了不少以刻石頭維生的工匠,是次到訪的普布才仁便是其中一位,他從後山買來白色的石頭作瑪尼石原材料(註:藏人相信白色石頭較為神聖),待紅色漆料乾透便開始雕刻。跟往日一刻一鑿相比,能夠使用電動雕刻刀的現代工匠當然比較幸福,但工具並沒有令工藝變得容易:眼見普布動作乾脆利落,就連草稿也不用起,一行七人都躍躍欲試,然後……筆順錯了還不止,就連普通一個橫畫也像毛蟲般又歪又扭,難怪從旁指導的普布及看熱鬧的朋友們都忍不住放聲大笑。
到訪嘉那瑪尼堆,有一個人不得不識,就是自資開設免費茶館的僧人巴登生根。來自四川的巴登,因為心疼每天來轉瑪尼堆的老人欠缺歇腳休息的地方,因此自資開設免費茶館,為所有轉經人士提供免費酥油茶和小食,閒時又會募捐舊衣物,轉贈到偏遠貧困的牧區,名正言順菩薩心腸。物質過剩的香港人,如果打算到訪嘉那瑪尼堆,不妨帶上幾件棄之可惜的冬季衣物,讓巴登生根轉贈予有需要人士,減輕地球的廢物負荷。


高原Glamping 專人通宵燒牛屎保你溫暖

由社企與藏族牧民合作搭建的glamping設施,讓城市人親身走進草原牧民的真實生活。由社企與藏族牧民合作搭建的glamping設施,讓城市人親身走進草原牧民的真實生活

【神秘青海】
祖籍新疆的台灣女婿木子鵬創辦的社企「遊牧行」,每年夏天(6至8月)都與玉樹的牧民合作,在水草豐美的夏季牧場搭建glamping設施,讓港台旅客體驗與氂牛為鄰的草原生活。

原始亦舒適 草原上有坐廁

山腳的營地由幾個帳篷組成,大帳篷是飯廳跟聚會的公共空間;鄰近的藍色帳篷是廚房所在,一日三餐均有員工代勞,客人免進;其餘帳篷則是卧室,每個靠邊放了六張單人床,床上放了柔軟舒適的枕頭被鋪,中央的牛糞爐是被譽為牧民家庭心臟的傳統煮食爐兼暖爐,以乾氂牛糞為主要燃料,反映了古人的智慧:利用唾手可得的牛糞曬乾作燃料,不但沒有成本,燃燒起來亦全無異味,而燃料箱連接煙囪的設計更可將廢氣直接排到帳篷外,整天使用亦不怕中毒!

牛糞爐旁還有張露營摺枱,放了水壺和水杯等用品。地上有兩桶水,一桶從溪邊打來,另一桶則是為免旅客水土不服而從市區運來的飲用水,近出入口還有個小小的梳洗角落,一個水盆用來洗臉,另一個用來泡腳。草原上沒有淋浴設備,泡腳在牧民心中形同「洗澡」。

為了在原始與舒適間找到平衡,營地在設計上花了不少心思:雖沒有自來水,但員工會為客人到溪邊打水;堅拒使用發電設備,卻安裝了太陽能充電的LED燈,為入黑後的營地帶來有限度照明;以為人有三急要入鄉隨俗找個偏遠角落「野放」,怎料當地團隊竟以鐵皮悉心搭建出豪華坐廁,雖然要手動倒入溪水沖廁,但乾淨程度比大部份市區公廁有過之而無不及,絕對是整個glamping體驗的驚喜位之一。要數加分之最,定是每個帳篷均有員工同住的安排,他們會在太陽下山後點燃牛糞爐保暖,又會為客人燒好睡前泡腳用的開水,更會半夜起身檢查及添加牛糞燃料,確保客人的安睡空間溫暖又舒適。
牧民唔易做 執屎擠奶製酥油


【神秘青海】
一望無際的藍天、廣闊無垠的草原、無拘無束的生活,都是城市人對游牧民族的憧憬,可惜,幻想歸幻想,現實總是殘酷,在千年游牧文化根深柢固的玉樹市巴塘鄉草原,我被忙碌艱苦的游牧生活徹底打敗。
巴塘草原藏族牧民的一天,從日出時分擠氂牛奶開始,先放小牛到母牛身邊,讓牠們吸吮奶汁打通乳腺後,便改以人手擠壓,採集夠當天所需份量,就讓小牛繼續吸吮餘下的奶汁,比工業化牧場「一滴不漏」甚至「要乸唔要仔」的運作方式來得人道。小牛喝飽後,只要將成年氂牛鬆綁,讓牠們自由蹓躂吃草即可,牛群散去,就是撿牛糞曬牛糞的時候,只見牧民右鐵耙左竹籮遊走於氂牛作息的地方,三扒兩撥就將平均兩公斤重的濕牛糞一坨接一坨拋到籮中,十坨八坨下來,肩上負重已達廿公斤之多,來回收集數次後,牧民示意大家一起處理牛糞,以雙手壓平牛糞,讓它們均勻曬乾,防止細菌滋生。

牧場婚禮全民到賀

在溪邊洗淨雙手後,終於可趁早餐時間稍為歇息,飲過自己親手擠的氂牛奶,就要學習準備牧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主食:酥油和糌(糌,粵音簪)粑。酥油即氂牛油,將加熱的氂牛奶倒進窄長的木製酥油桶,以末端附有厚木板的木棍反覆擠壓上千次,使乳脂從氂牛奶中分離,浮於表面,直至份量相當,就可以撈起搓成一糰,在乾淨水中除去雜質後風乾保存。糌粑則是將炒熟的青稞(類似大麥的植物)放進石磨磨成細粉,通常會加入酥油、奶茶和奶渣拌成麵糰食用。

還未到午飯時間,接二連三的體力勞動已叫城市人筋疲力盡,此時牧場主人傳來好消息,下午全面停工,由他帶隊參加鄰近牧場的婚禮!幾乎整個草原的牧民都會到賀。參加草原上的婚宴不用「做人情」,美食卻無間斷供應,只要有賓客到來,主人家就會奉上滿桌的水果、肉包、羊肉、氂牛肉、酥油茶等,保證人人吃到飽,再到草原載歌載舞,給新人送上祝福。
玉樹地震後救災 新疆人搞社企

【神秘青海】
游牧,可能是人類有歷史記載以來,最早出現的可持續生活概念,這種與自然為伍、逐水草而居、自給自足的文化,經歷數千年洗禮,現正在急速的現代化及城市化之下面臨瓦解。
2010年,一場7.1級地震,為青海玉樹帶來前所未有的關注,震漽的縣城於短短三、四年間被重建成現代化城市,本來與世無爭的傳統草原牧區,亦遭受突如其來的現代化及城市化影響,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成長中的一代。草原上長大的牧區孩子,天天跟牛羊打交道,大部份都沒有機會上學念書,別說漢語,有的甚至連藏語也說不好,跟陌生人打個招呼都滿臉通紅,個性單純內斂得讓人驚訝又心疼,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想法。

21歲女學懂漢語做主廚

祖籍新疆,妻子是台灣人的木子鵬因協助災後重建而來到玉樹,眼見千年遊牧文化遭受前所未有的衝擊,草原的孩子顯得徬徨失措,於是創辦了旅遊社企「遊牧行」,聘請一群草原上成長的年輕人作員工,希望透過體驗旅遊的方式,把城市人帶到草原,跟孩子們學習生活技能,同時幫助孩子重拾自信,亦可為他們帶來多元收入,讓他們逐步了解現代社會的運作模式,從而思考自己的去向,規劃未來。

今年21歲的措姆,地震後在當地一間慈善學校初次上學並加入遊牧行,四年間由一個不懂漢語、從未上過餐館的女生,變成如今的草原主廚,旅客於草原牧場留宿期間的飲食由她一手包辦,介紹菜式頭頭是道之餘,談起到城市闖蕩開餐館的理想亦絕不膽怯,學習與吸收能力隨時勝過滿街高分低能,木子鵬曾說:「憑甚麼說我們就能用洗衣機,草原的人就沒資格用洗衣機呢。」同樣地,談理想不是城市孩子的專利,草原的孩子,也許起步比較遲,但不等於要被剝削這種選擇的權利。
新興宗教工藝 金屬線勾佛教畫作


掐絲唐卡結合藏傳佛教唐卡藝術跟景泰藍金工工藝,是近年備受追捧的藝術品。掐絲唐卡結合藏傳佛教唐卡藝術跟景泰藍金工工藝,是近年備受追捧的藝術品。

唐卡,與藏傳佛教密不可分的宗教藝術畫,以色彩絢麗線條精細見稱,結合製作工序繁瑣的景泰藍金工工藝,就成了近年新興的掐絲唐卡。

旅遊社企「遊牧行」的藏區經理次成諾布同時是位掐絲唐卡工匠,發現港台旅客一般對掐絲唐卡認識不深,便索性在家舉辦三小時的體驗工作坊,讓大家親自動手,製作入門級作品。工作坊開始,老師首先示範以扁身金色鋁線掐成草稿上不同的形狀,工具就只有膠水、剪刀和尖頭金屬鉗,「就是這麼簡單」,可惜這句話只適用於老師自己身上,因為到同學們動手時,鋁條總是不聽話,難以掐成所需弧度,明明是最容易的法螺圖案,掐到手指頭都變紅了,還是無法完全依足草稿上的線條成形,幸好老師耐性十足,為同學們逐一修正調整,然後再指導大家以礦物粉末上色,當大家打算靜候成品風乾時,才發現好戲在後頭!
正當大家安坐客廳討論掐絲唐卡有多易學難精之時,師母永藏巴毛從廚房端出氂牛乳酪跟酥油茶讓大家享用,而熱騰騰的氂牛肉包和氂牛肉臊飯亦隨之奉上,原來,這些都是老師的悉心安排,知道工作坊完結之時亦差不多是晚餐時間,因此一早交待師母為學生們準備藏式餐點,又跟大家一起製作傳統主食糌粑,讓學生們過了一個「又食又拎」的愉快晚上。




【神秘青海】
某強國政府自執政以來,一直軟硬兼施極力干預並試圖控制藏區的宗教事務,皆因藏傳佛教在區內的影響力無遠弗屆,除了政治、教育、精神、人文等層面,就連擁有接近2,500年歷史、被譽為世界四大傳統醫學之一的藏醫學,都蘊含了佛經教義,傳統藏醫師均由高僧大德兼任,至現代分拆成獨立學科,建立學院讓俗家第子修讀。
以青藏高原原生植物、動物及礦物入藥的藏醫藥,是融合古印度「阿育吠陀」學跟唐代中醫學理論而成的精密醫學,診症模式與中醫的望聞問切相若,把脈是必須的,配合問診進一步確認病情就可以執藥。有時候藏醫會要求看病人的尿,而且是求醫當天的早上第一泡,因為可以憑顏色和濃度等進一步判斷病情輕重,對症下藥。有一點要注意的是,藏醫藥是為世代在高海拔地區生活的藏族人而設,他們的體質會跟低海拔地區的人不同,所用的藥跟有效程度也自然不一樣。



秋 柿 (撰文:坪原猴)

秋 柿 (撰文:坪原猴)

四川山區農家的門口都栽有甜柿樹,入冬後為大家帶來暖意。



重陽掃墓,跟大哥在市場找些父親愛吃的水果用來拜祭,除了揀選帶有他童年回憶的熱帶水果之外,也有兩種溫帶水果是老爸的秋季選擇,就是梨與柿。以前柿子只有秋天才有出產,老爸總會買不少柿子柿餅(柿乾)回來解饞,柿子分為「澀柿」與「甜柿」,父親多買福建故鄉也有栽種的甜柿,貪其軟甜多汁。產自北方的甜柿在香港稱為「腍柿」,甜美多汁,比廣東本地的「澀柿」貴一點點。「澀柿」又是甚麼呢?即是以前街市所見,表面上鋪滿白灰青青黃黃的「水柿」了。小時候好奇水柿上面的白灰是甚麼?又不知道為何分為「腍柿」和「水柿」。直至上中學之後,認識了一位家中賣生果的同學,問題才得到解決。原來柿子有兩大類,「澀柿」顧名思義,味道帶有劇烈的苦澀味,就算在樹上紅透才摘下來,也是不堪入口的。「澀柿」本身有着濃烈的丹寧物,會刺激人類的口腔,需以人工方法脫澀才可以吃,最典型簡易的方法便是以石灰水浸泡幾天,便會苦澀盡去,而「甜柿」就沒有這種麻煩了。

四川多甜柿 當地人不多吃

柿子是春天開花的中小型落葉果樹,香港不常見,我跟柿樹有三次緣份,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柿樹,是讀書時行山路過一條叫老龍田的廢村,房舍已全無,只有些許石砌地基,以及數株老楊梅樹和柿子樹長着,見證曾有人定居於此。看見野棄的柿子零落掛於樹上,貌似熟透即採下品嚐,可是入口即吐,那種強烈苦澀味到現在仍深深記得。回來後即翻查資料,找找如何分辨「甜柿」與「澀柿」,原來柿樹多長於溫帶地方,耐寒粗生,中國黃河長江流域皆普遍可種,但廣東一帶稍嫌濕熱,只有「澀柿」類才可生長良好。所以,大家在行山時如見野生柿子,不要隨放入口,大多數會是澀柿呢。第二次的機緣是一位朋友搬家,把一直栽在盆中發育不良的小柿樹給我,我把她栽於園中一隅,稍為剪枝整型後也不加打理,翌年即果實纍纍,狹長而個子小小,那是廣東常見的「澀柿」雞心柿。滿有趣味的在網上找尋脫澀方法,見到除了用石灰水浸泡之外,還可以以酒精快速催熟脫澀,依法而行,把青硬的柿子排放於瓦缸之中,中間放一小杯藥用酒精後封蓋,兩三天即完成,漂漂亮亮如甜柿面貌。品嚐之後雖覺甜美,但口感略嫌「腍軟」,還是以石灰水脫澀的爽脆好吃。

最後一次終於見識到甜柿樹了,那是十多年前到四川山區跟農民交流講學,但見村中每個合院外都長有一株掛滿甜柿的柿樹,非常好看,為冬日帶來一點喜慶暖意。跟村民攀談之下,原來他們都不大吃那些柿子,大家比較嚮往外地的水果,已經賣不出價錢,只為了好看才仍然栽於門口。我拾一個來吃卻甜美非常,比香港街市所吃好得多了。

曾幾何時,大家都是吃本土的農產作物長大的,也由此滋養出一份各具當地特色的鄉土情懷,人文風景。現在交通方便了,我們便吃北方「漂亮」的腍柿,富裕了我們便吃高檔的日本「富有柿」,季節不對我們便吃新西蘭南非的柿子。追求口慾即是追求幸福嗎?大家可會為了找尋最好的父母,把舊的老的不健康的父母換掉,去追求沒有瑕疵和傷痛的關係嗎?那滿蓋白灰髒醜的「水柿」,年輕的你可有吃過?她的味道未必遜於別人的甜、別人的美,而且藏着一地鄉土情懷,那是跑遍世界也吃不到的感覺。

撰文:坪原猴
新界邊鄉成長的野猴子,拾起父母的鋤頭想保着最愛的農村風光人情,希望每個孩子都能有赤腳走阡陌的機會。 

「台灣女性不化妝,直接上街嚇人」 - 林夕

「台灣女性不化妝,直接上街嚇人」 - 林夕

《少林足球》截圖

柯文哲出席青年創業論壇,又再失言。

問到對美學看法,柯批評台灣沒有堅持及責任,責任就是要「穿得乾乾淨淨才可以上街,你不可以到街上嚇人」,並舉了個例子,說日本女孩好像比較漂亮,對美學有堅持,他們都化妝好才會出門,「不像我們台灣有些女性同胞直接上街嚇人。」

這句話一出,可以想像台下反應,當然不是喝倒彩,哪怕是把自己人開刀,人總愛聽酸言酸語,挖苦某些台女未化妝出門,認不認同都會有反應。柯非常聰明,見惹得哄堂大笑,又及時補上一句:「你看看,又失言了,又失言了。」連道歉都省掉,順帶博到一個版面。

此話一出,那些婦運工作者、性別平等會委員又忙着批評柯把女性物化,把焦點搞錯了。物化這個詞比較高深,女人把男子叫帥哥,小鮮肉,也一樣把美男當一件漂亮的物件看,彼此彼此而已。柯瞧不起女性也不是第一次表白心跡,問題也不只是以貌取人看人讚人,是柯身為市長,談到美學,竟然就以女生化妝出門做文章,把美學當成美觀,這樣的話可以出街,才真的嚇人。 

城市美學只等於美觀也罷,你能要求一個長期在醫院開刀開刀再開刀的市長,對美學有什麼創見?美觀就美觀,不過女人化不化妝出街,是看自己需要,純粹個人習慣,而不是責任。那麼,有些化濃妝化到濃得化不開分不開是誰、老人勉強化到似美少女的,不但沒有美化市容,更嚇壞街坊。樣子長得不太離譜的,素着一張臉入門出門也可以很美。堅持化妝或隨性素顏見人,是出於該人對美學有沒有素養,有沒有自知,而不是倒過來化妝就是堅持保育市容。搞不好,她們以為化好妝是出來要誘人,結果變嚇人也不是她們本意啊。

以柯的短淺目光,不如說,長得對市容抱歉的台灣女性,有責任去整容好了,可整容又未必有好下場,整得好,千人一臉,整不好,變塑膠面。還有男生呢,醜男子是不是也要化妝?是不是只有美男子出門才免去化妝的責任?

那索性要求台灣醜人一律要傳承伊斯蘭婦女的樣子,才算盡了台北公民責任好了。

如果用柯理論看效果美學,這幾年香港市容實在醜得可悲。你看一大堆鬼祟眼、大嘴巴、奴才相惡形惡相橫行鏡頭上,比沒化妝出門更嚇人,簡直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