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31日星期二

上海飛髮就是香港飛髮(佬訊)

上海飛髮就是香港飛髮(佬訊)


從獨媒原人兄的fb得知,北角的僑冠理髮店捱不住貴租,已經結業。上海飛髮舖的好,原來還有很多人不知道。

小時候長輩總愛帶佬編到上海舖飛髮,那並不是舒適的體驗。但到長大後才發現,或許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經典優雅的真皮理髮椅、低頭洗髮的老規距、手調的剃鬚泡,還有師傅身上那件左紅萬、右馬經的barber jacket,是毛都未生齊的小屁孩,不會懂得欣賞的佬味細節。
手勢方面,現在流行的復古油頭、比比鳥all back的Pompadour騎樓裝,早是上海師傅一代傳一代的拿手好戲。但佬編覺得最值得享受的,還是那壓軸的剃鬚。

上海師傅用的straight razor,是剃鬚技藝裏的最高境界。Straight razor可以剃得極為貼面,但就沒有任何防止剃傷的設計,一不小心絕對會見血。而有用過staright razor剃鬚的人都知道,上海師傅那手起刀落的乾脆利落,是只有經過多年重複練習,才能浸淫出來的精純手勢。
不過上海舖的好,不限於authentic的佬味享受,還在於那是我們最地道的grooming體驗。上海飛髮舖雖然號稱上海,但手勢和經營模式其實源自外國的傳統barber shop,遠渡重洋去到上海被當地師傅吸收,新中國成立後就跟着這班師傅南渡,再由香港師傅傳承詮釋,變成現在上海飛髮鋪的模樣。上海飛髮舖,其實上海早就無,只有香港搵得到。
對比起現在強調原汁原味的西式復古barber shop,佬編覺得上海飛髮舖更值得捧場。為的,除了是那無可比擬的手勢,還是為了見證以前香港人那種對新事物有所吸收、對舊事物有所固執的氣度。這東西兼容的混血結晶,只有香港地,才有條件孕育出來。上海飛髮,其實就是香港飛髮。
佬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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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7日星期五

美國火併中共,攬炒時代正式開始 - 劉細良

美國火併中共,攬炒時代正式開始 - 劉細良

【讀書好】
武肺揭開了中美新冷戰的第二階段序幕。中共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公然以假新聞抹黑美國,指美軍製造新冠狀病毒然後到武漢投放,製造武漢肺炎疫情。指控非同小可,這是足以向美國宣戰的行為,因為美軍以生物武器攻擊中國平民,大量無辜人民受害,怎可能就此罷休,偏偏趙立堅就消失於公眾視野之中,只剩下他的戰狼式言論在內地網上瘋傳,香港藍絲也如獲至寶,紛紛轉發。這本來是中共「出口轉內銷」的慣技,對外口出狂言,然後再變成內地新聞向人民洗腦,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為習近平減壓,轉移他隱瞞導致全世界攬炒之惡行。
借勢發圍
中美火併,香港人已經無法置身事外。
特朗普也不是省油的燈,看穿了中共的詭計,首先召見駐美大使崔天凱,然後由蓬佩奧致電楊潔篪抗議,最後由特朗普以Chinese Virus正名,並通令聯邦政府官員必須同一陣線,突出中共惡行。美國的激烈反應,出乎中共意料,於是一面派崔天凱接受訪問,公開同趙立堅割席,另一邊由華春瑩接力,繼續同美國進行罵戰。不遲不早,美國艦隊在南海進行軍演,試射艦載導彈,中共噤聲。

美國已經不再是昔日的「戰略性夥伴關係」,中共打完嘴炮以為可以逃之夭夭,無需負政治責任?難矣。自中美貿易戰開打以來,總有一班盲毛認為美國是為了在中國人身上討多一點着數,只要買多些少美國貨,就可以打發他們回家。內地的智庫,官員也自我催眠,認為特朗普商人一名,只是談生意做買賣。殊不知貿易戰只是中美新冷戰的第一個戰場,還有華為5G、科研間諜、孔子學院滲透、中共黨媒滲透等問題,一個接一個爆炸,目不暇給,到武肺這回大家終於相信中美冷戰對決時代來臨了。今天介紹一本認識今後美國對華強硬政策,由前眾議院議長共和黨大佬級人馬金里奇所著的《Trump vs China:Facing America's Greatest Threat》,書名簡單直接,中共就是美國的最大危機!
全面迎戰

金里奇此書目的並非要數臭中共列寧獨裁體制有多邪惡,而是要提醒美國人,不要再沉睡,快快起身迎敵。他認為今非昔比,舊冷戰美蘇力量對比是美國佔優,但新冷戰開始,美國所處的位置相對十分不利,首先是中美經濟關係密切,蘇聯則全無交集;其次是中共在美國社會中的影響力比蘇聯大得多;再加上龐大因循的官僚機器及選舉政治的影響,美國要朝野上下一致行動視中共為頭號大敵,殊不容易。相反中共本質是一個源自蘇共列寧的極權體系,習近平先是黨的總書記,然後是軍委主席,最後才是國家主席,黨凌架於政府之上,可以集中力量進行長時間的戰略部署。

在書中金里奇講述了自己學習圍棋的經歷,他認為認識圍棋,才能明白中國人的戰略思維。前國務卿基辛格是第一個將圍棋視為認識中國人謀略入門的政治人,西方玩的國際象棋,是互相廝殺,步步對決。圍棋則是佔領地盤,正面衝突可免則免。棋手在每下一子前必須分析整個棋盤的形勢,不能只盯着一點,中共自1979年開始,就處心積慮要取美國而代之,這種長期戰略由一個永續的列寧式政黨按部就班地實現,美國人現在才醒,還不算太遲,因為武肺這黑天鵝給了最佳時機。

金里奇這本書是未來五年中美正面火併的序章,列出了各個開戰的領域,曾幾何時,中共鷹派一直鼓吹中美必有一戰,他們的期盼終於得到了回應,努力,大家不要退縮啊!

撰文:劉細良



世道人生:病毒源自德國 - 李怡

世道人生:病毒源自德國 - 李怡




中國把病毒源頭推給美國踢到鐵板,就急急轉軚,趙立堅也把美軍播毒論的推文刪除。

不過,把病毒源頭推莊的宣傳意向沒有改變。官媒引述意大利醫學專家雷穆齊(Giuseppe Remuzzi)的話,指新冠病毒源自意大利。《羅馬日報》24日刊登雷穆齊專訪,他指中國傳媒歪曲他的話,他原話是說,部份醫生在他們注意到中國爆發疫情之前,已在意大利發現有人染上這種病。也就是早在去年11月,病毒已從中國傳入意大利。但他沒有說「武漢病毒源自意大利」;這是中國「徹頭徹尾的政治宣傳」,他重申根據基因研究,毫無疑問,病毒來自中國。

有網民留言說:「猜猜下一個最初爆發疫情的國家是哪個?英國?法國?德國?」你以為這是笑話?竟然料不到下一個栽誣就是德國。

去年9月德國總理默克爾曾去武漢,參加德國汽車配件公司的新工廠啟用禮。這個公司後來出現了德國零號病人。近日大陸網頁又出現了德國陰謀論,指德國的一間P4實驗室在前年開張,因此是默克爾的訪問團隊把病毒帶去武漢的。還發出天問:是為了給世界設局,讓德國恢復希特勒時代的輝煌嗎?

這個完全沒有提供證據的陰謀論也太離譜了。實在很難明白,中共黨嚴密操控的官媒網媒,為甚麼要製造這麼多假消息?除了到處樹敵、自找麻煩,究竟對中國的形象和外交關係有甚麼好處?

可以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急急要為中國闖下的全球大禍卸責,大陸的話語叫「甩鍋」。因為這個百年未見的全世界流行的病毒,對人類的禍害真是非同小可。到昨天為止,全球武漢肺炎確診人數升至逾47萬人,逾2.1萬人死亡,超過30億人受禁足令所限。全球蒙受的經濟損失是無法計量的天文數字。

網上流傳一個多月前,已有印度科學家指出,這種病毒若說是由自然生成,那麼需時一萬年;接着全球許多科學家都基本論定武肺病毒不是自然演化而來,而是在實驗室動物身上培養形成,俄羅斯官方文件也暗示病毒是組合而成。先不論病毒傳播是意外洩漏還是故意投放,研製這種可以造成大規模死傷的病毒本身,就違反了《禁止生化武器公約》,是反人類罪!

武漢P4實驗室的研究員石正麗連忙說,「用生命擔保」病毒不是由武漢P4實驗室洩漏。但沒有人直接說是哪裏洩漏的呀?何以「此地無銀三百兩」呢?2月中,習近平在一個講話中特別提到加速推動生物安全立法,怎麼這麼巧?接下來就是一次一次地把毒源推給美國、意大利、德國。本來各國正忙於抗疫,還來不及究查禍源,卻因為中國的這種栽誣而不得不回應了。

在栽誣美軍播毒的網文後,有大陸網民留言:「內部人士透露,中共原來計畫使用這種病毒解決久拖無解的香港問題,將病毒傳播到香港,當地民眾就不敢集會遊行了,反送中運動自然也就結束了。但是該計劃在執行過程中失控,在武漢擴散,先把自己害了。」

在病毒源自德國的網文發布後,有大陸網民寫出這樣一段文字:「最大病毒起源德國,中間宿主俄國,經北大圖書館洩漏,爆發於上海,有人稱可防可控,邀請超級傳染者到廣州,病毒在井岡山和陝北發生多次變異,最終肆虐神州大地;70年沒有特效藥,鄧小平主張改革開放,雖然暫時控制疫情,但毛病未除,積習難改,病毒基因經過重組,再次引發大面積災情!」

這就是源起於德國人馬克思、恩格斯的肆虐全球一百多年的病毒。


猛鬼戲院荒廢30年 借屍還魂 金茂坪重生

猛鬼戲院荒廢30年 借屍還魂 金茂坪重生

【港情講趣】
從繁華的觀塘市區乘車往荒廢30年的「猛鬼戲院」金茂坪,十多分鐘的車程,一直往山上跑,終到達人影疏落的曉光街。外牆剝落的梯形建築滿佈塗鴉,半掩的窗戶鬼影幢幢。近日發展商公佈重建計劃,打算把它改建為「香港電影文化中心」,設有劇場和電影院,惹來極大迴響。地區組織「活在觀塘」創辦人袁智仁兒時在觀塘住過幾年,他邊說着戲院陰森可怕的鬼故事,邊帶我們走往70年代發生嚴重山泥傾瀉、造成大量人命傷亡的斜坡,探尋鬼故事的起源。一個個鬼故事背後,是恐懼,但更多的是歷史與人情。
「在香港如果要選兩個最恐怖的地方,第一個通常是達德學校,第二個就是金茂坪戲院。」袁智仁如是說。

金茂坪戲院是香港碩果僅存的舊式戲院,六十年代乘着香港電影發展的飆風而建,又隨着翻版影碟冒起、電影業式微、秀茂坪重建而黯然落幕。遙想那些年,金茂坪一共有一千三百個座位,座位分有下層的堂座和上層的超等座;開幕禮更請得邵氏紅星白彪和潘冰嫦等人剪綵。街坊憶述當年不少觀塘人會特意乘車來看電影,「全院滿座」不只是鬼故事中的情節,更是金茂坪風光一時的真實情景。

然而路越走越遠,金茂坪風光不再,鬼故事比電影更引人入勝。有指戲院不時出現口吐泥沙的母女;廁所傳出怪聲;有母子進場看電影,兒子去廁所後驚見空無一人的影院全院滿座。鬼故事的開端,眾說紛紜。有指八十年代有情侶在廁所放火自殺,使不少觀眾命喪戲院,戲院關閉重開後從此鬼影幢幢。然而問過居住幾十年的街坊,從未聽過大火消息,更指戲院因為經營不善,才宣告結業。袁智仁的太太以前在秀茂坪居住,自小在金茂坪看電影,他亦表示:「傳聞那時看電影有很多鬼故事,或聽到奇怪的聲音,都是在戲院結業或荒廢後慢慢傳來的。」
金茂坪曾是秀茂坪以至觀塘一帶有名的戲院,結業後丟空近30年,因石屎剝落、發展商鏟走外牆而更顯破舊。
奪命水災山崩 引來鬼話連篇
正如灣仔著名荒廢鬼宅南固臺,香港政府忽視古蹟保育,私人發展商任它丟空多年,鬼神之說自然不脛而走,卻反令大家關注建築背後的故事。說回金茂坪,有說它丟空三十年全因改建時意外頻生,袁智仁則推測:「我記得發展商曾想把它出售,但據說改建時鬧鬼才把它荒廢。不過我想更明顯的原因是這裏地處偏僻,找買家並不容易。」

繞着金茂坪附近的商店走一圈,除了一間士多、一間食品批發店,就只有幾所安老院,和無數拉上鐵閘、無人問津的吉舖。袁智仁指了指這四周的環境,原來這裏從前滿佈寮屋,依山而建,簇擁這間戲院。而在一九七二年和一九七六年,秀茂坪接連兩次發生嚴重山泥傾瀉,淹埋附近寮屋,造成大量人命傷亡。他相信此正是令金茂坪以至秀茂坪感覺陰風陣陣。

「兩次山泥傾瀉現場不過相距幾百米,死了幾十人,但亦有街坊說不只如此,是死了逾百人,所以這裏一直很猛鬼。尤其當年很多住木屋區的孩子因此死去,所以當時不少人說,入戲院看電影時會聽到孩子的笑聲。」

一九七二年那場雨災引致附近木屋區、半山區山崩和大廈崩塌,造成一百五十六人死、一百一十七人傷,是香港史上死亡人數最多的水災、山洪暴發及山崩事故。袁智仁憶述事故令不少秀茂坪寮屋居民枉死,縱然政府在附近建成「秀茂坪紀念公園」,居民又湊錢擴建附近的地藏王古廟,每年打齋超渡亡魂,但當走過金茂坪附近的肇事斜坡,他仍臉色一沉地說:「我聽不少街坊說,晚上走過這條路或旁邊這條樓梯,不時會看到『孩子』在此玩耍。所以他們晚上路過時都會匆匆而過,不敢停留。」

他續說:「因此金茂坪見證的不只是娛樂事業的興衰,更是整個觀塘區以及從前香港的發展。」正因為那兩場水災,促使港府成立「土木工程處」,專責山坡、斜坡的維修設計,再於二〇〇四年與拓展署合併為「土木工程拓展署」;因此,業主或維修土地當事人須定期維修斜坡,亦使香港成為斜坡維修上首屈一指的地方。
沒評級得重建 緊扣地區歷史
相比去年結業、共有一千九百二十個座位、座位數為全港最多的豪華戲院,金茂坪的規模和影響力遠遠不及,但袁智仁看重的,是它乃香港唯一與地區以至香港歷史緊扣的戲院,亦是少數不獲歷史建築評級,但仍得到活化機會的建築。「今次的計劃在香港是比較新的嘗試,因為是把一個未有評級的建築物賦予一個歷史價值,亦對地區歷史賦予新的價值。」

他又說:「如果可以把秀茂坪、觀塘一帶山泥傾瀉對香港工程的影響與整個社區、地區歷史扣連,我覺得這個重建計劃,將會是個成功的項目。」
建築文物保育師吳韻怡曾參與皇都戲院保育運動,她認為每棟建築均有其價值。
袁智仁曾在觀塘居住,嘗試追溯金茂坪猛鬼背後的原因。
縱使戲院嚴禁進入,卻成為靈探和廢攝愛好者的探險勝地。
廟中放有1972年「6.18雨災」死難者的紀念碑。
金茂坪附近的斜坡正是1972年「6.18雨災」時,秀茂坪發生山泥傾瀉的所在地。
1972年和1976年兩次山泥傾瀉,在秀茂坪一帶造成大量人命傷亡。
戲院內仍保留結業前的單據,為歷史留痕。
戲院外牆滿佈廣告與塗鴉。
建築特色:沒樂池劇院式設計
說到金茂坪的價值,袁智仁看重歷史,建築文物保育師吳韻怡看重的,則是建築物本身。她曾參與皇都戲院保育運動,亦有關注金茂坪戲院的改建計劃。她指金茂坪的梯形外觀在香港十分少見。其內部雖保留了劇院式的設計,卻與傳統有所不同:「早期的戲院,在電影銀幕前會有個像舞台的地方,金茂坪亦有這樣的設計,卻缺少了樂池,即是讓樂師在舞台下演奏的空間,像是過渡到現代戲院的劇院式設計。」

香港戰後電影業發展蓬勃,戲院亦如雨後春筍,百花齊放,卻敵不過時代洪流。她曾調查香港現存的舊式戲院有何功用,發現除北角新光戲院、紅磡寶石戲院仍有電影放映,其他的早已改變用途。「改為教會用途已經算很好,因為完整保留戲院的堂座甚至超等座。但其他可能改為桌球室,如皇都戲院,當中牽涉的改動較大,置身其中,亦難以感受當年戲院的空間。」

對於發展商計劃把金茂坪改建為「香港電影文化中心」,她覺得甚為難得,「其實每一種形式的戲院建築,都可以說到香港電影業和戲院的發展歷程。如果可以留下具代表性的建築,對我們詮釋這段歷史會有很大幫助。」

記者:譚舒雅
攝影:許先煜



2020年3月26日星期四

蝙蝠老鼠巴黎米芝蓮 - 陶傑

蝙蝠老鼠巴黎米芝蓮 - 陶傑

univ-lyon3.fr網站圖片(互聯網)
一名在中國上海謀生的法國白左「汉学家」蘇哲安,指香港醫生袁國勇犯了「殖民種族主義」之罪,要求香港大學來自中國的校長張翔將袁教授解聘。

一九八六年,菲臘親王與英女王訪問中國,在長城碰到了一個來自愛丁堡、去中國學習中文的英國女生。菲臘親王打趣說:「留在中國太久了,當心你會變成小眼睛(Slit-eyed)。」

這位所謂汉学家,就是淪為小眼睛(gone slit-eyed)的病例之一。袁國勇所指的中國人劣根性,魯迅論斷過;訪問中國近距離觀察過中國人的大科學家愛因斯坦也說過。魯迅的書在中資書店和香港的公共圖書館公然售借,而西方的大學沒有一家敢停「殖民種族主義者」、猶太人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蘇哲安看過魯迅沒有?還是他的「汉学」程度在幼稚園?若認為吃老鼠蝙蝠沒有問題,那麼在巴黎的中國人,若響應該白左,在香榭麗舍大道開一蝙蝠湯烤老鼠專門店,叫該汉学家邀請總統馬克龍一起剪綵,慶祝巴黎成為文化多元之都,我第一個帶頭捐出五萬歐羅贊助,其餘由其他白左加入,在此白紙黑字,決不食言。

香港也跟隨曾經火燒圓明園的英帝國主義在此前殖民地立例:禁止中國人屠宰貓狗當食物。此一殖民種族主義惡例,至今港英餘孽林鄭月娥一伙仍未廢除。勞煩香港自稱愛國之中國人,向大陸的網絡溫馨提示:香港仍視殖民種族主義者認定之吃野味貓狗為野蠻行為之犯法。包括特首在內,每一名香港人至今日,在民族性質上,還不是完整的中國人。

吃貓狗穿山甲,是野蠻習性。有人說,南太平洋群島的土著不也一樣吃蝙蝠?為何要針對中國人?

魯迅早已踢爆,中國人這種「外國也有臭蟲論」之可笑。一家超級市場,兩個互不相識的小偷,前面一個偷了東西溜掉了,後面那個就被經理當場捕捉。被捉的那個大叫:他也有偷呀,為什麼只針對我?經理可以嘻嘻一笑:你有沒有偷,人贓並獲,對吧?剛才偷的那個,我看見,我是基佬,我覺得他生得靚仔,獨你樣衰,對,我有偏好,就是針對你。吹咩?

魯迅和愛因斯坦是中西兩大哲人,皆殖民種族主義者。人類若遵守殖民種族主義的文明法則,今日就不會釀成人類大瘟疫。

西方白人如在本國有得撈者,不必去中國長期混混。值此時勢,太多中國人要一張白人臉孔替他們壯膽,白人不表態,ABC林書豪之類也殺。這就是二十一世紀的殖民種族主義。任何在大陸混食之White trash,勿裝傻,正如瞟瞟床上那件裸睡着了的上海妹如何打發掉,都明白的。





2020年3月25日星期三

長沙灣唯一包伙食生意跌四成 80後老闆領十個老夥計逆市謀生不裁員

長沙灣唯一包伙食生意跌四成 80後老闆領十個老夥計逆市謀生不裁員


80後老闆羅家俊(右二)帶領十個老夥計,堅持營運這個夕陽行業,是日終於做到停手,可以食件cake鬆一鬆。
(蘋果日報)
送飯是每日最繁忙的時候,連大廚都要幫手送飯,基本上是全員出動。
(蘋果日報)
一個菜35元,包飯包湯。
(蘋果日報)
食具回收洗淨再用,算是環保先驅。
(蘋果日報)

不少工種不方便出街吃飯,包伙食便應運而生。
(蘋果日報)

有37年歷史的長沙灣熟食市場去年關閉,場內原本有四間做包伙食的檔口,只餘下一間繼續經營,是現時該區碩果僅存的包伙食。受疫情影響,生意跌四成,但這個80後老闆帶領十個老夥計,繼續營運這個夕陽行業。「我相信捱過呢兩三個月都會變好,點解要夥計自己一個捱?我哋做僱主都要有做僱主嘅良心。」合興廚房老闆羅家俊說。
合興在長沙灣熟食市場已有逾30年歷史,由羅家俊爺爺創辦,當初是大牌檔,兼營包伙食,由於去年市場關閉,大部份老闆退休,只有羅家俊決定搬往同區舖位繼續經營。「熟食市場租金好平,加上外面難搵舖,就算搵到皮費都起碼要加幾倍,特別難做,但由於其他檔唔做,可以接收佢哋嘅包伙食生意,所以打算博一鋪。」羅家俊請了10個夥計,當中6個由同場檔口跟他轉到新舖,最年長的是今年73歲的葉長,其餘大部份都是65歲以上。「唔好睇佢已經70幾歲,佢好有責任心,係好員工。雖然佢哋年紀大,但唔會輸蝕畀年輕人。」

五十年夥計「都是喜歡做這行」
包伙食很早便要開始運作,雖然疫情影響生意,但現在每日都要應付至少一千人的份量。每朝6時,羅家俊會獨自到魚欄、菜欄買食材,再運返舖頭給老夥計處理。洗洗切切,差不多11時便要預準時間開爐。「如果太早開爐,菜會凍,雖然有時運到過去嘅餸菜溫度都會打折扣,惟有賣得平少少,至少比一般外賣有競爭力。」羅家俊說。一般菜式會包飯包湯,有時難計算每個人的白飯份量,便索性送上一整個飯煲的飯。炒起菜,就會按單按人數上碟,柯打全寫在紙上,除了避免漏單,還很窩心地加上注意事項,「有啲客指明唔食魚、有啲唔食牛肉,所以我啲要分清楚,唔可以搞錯。雖然餸菜冇得揀,但可指明有乜唔食。」年資約10年的員工三家姐說。送飯是每日最繁忙的時候,連大廚都要出動,基本上是全員送飯,每個人負責一條路線,「一次過送五、六間,按指定時間放喺門口。」

「我哋算係第一代外賣仔,公司食飯時間好趕,有時會逼埋一齊,一上一落起碼要6分鐘,有啲公司又唔鍾意你太早送到,所以預時間要剛剛好。」葉長形容得相當緊張,令我腦海湧現「刻不容緩分秒必爭」幾隻字。記者跟他兩日,送飯的路線、時間差別不大,推着起碼50磅重的飯餸,手腳靈活得不像70多歲。「我好少病,又唔食煙、唔飲酒,身體都算唔錯,否則好難應付……仔女有叫我退休,我都打算做多幾年,好過日日喺屋企發呆。」送飯後,他會坐在馬路邊吃飯盒,每日如是。「食完要等餐具回收,費事走來走去,約莫等四個字(20分鐘),我食飽,客人都食完。」

葉長20歲入行做包伙食,亦曾自己開舖包伙食,但因為行規是事後找數,短至一星期,最長一個月,有公司執笠令生意周轉不來,他最終忍痛結束生意,寧願去打工。「這行長遠來講係穩定嘅,做呢行兩餐一定無憂,所以我都鍾意做呢行。以前包伙食好犀利,唔似得而家咁少,用大架車叠到山咁高,一車已經有數十圍,一座大廈都有幾十圍,以前全部都係搭食。」

五十年代打工仔人工不高,通常老闆請個廚師煮飯一起吃,提供包吃包住福利。六七十年代經濟起飛,工業發達,為一班不方便出街吃飯的行頭而設的包伙食應運而生。食物在工場煮好再送去,分開一圍圍「搭食」。包伙食員工最初用頭頂着托盤送貨,後來改用擔挑送食物,輾轉才轉用手推車,一圍有湯有飯有不同餸,不過就不能揀餸。到了八九十年代製造業北移,令包伙食漸變夕陽行業,但不變的仍會用瓦碟銻蓋冚着餸,用花布紮緊一圍圍餸菜,食具回收洗淨再用,算是當時的環保先驅。

夕陽行業老闆「想和夥計做落去」
在這個行業,羅家俊可能是最年輕的老闆,寡言的他,多由得老夥計自動波做事。「他對夥計唔會鬧,你鍾意食乜就買埋你食,你肯做就得,你見佢唔出聲,但其實都係全靠佢帶住我哋呢班老夥計,如果冇佢,我哋個個都要退休。」葉長說。三家姐跟了羅家俊十多年,她說:「大家都幾十歲,外面邊有人請你。而家環境唔好,唔使咁多人返工,就話不如我唔好返喇。佢仲話頂得住,要死一齊死……佢呢度好,好可愛,成班夥計都為他博命,好似一家人咁。」

羅家俊一星期返足七日,當初他亦想過不繼承這門生意。「我以前做過運輸,原本想出外闖吓,認識豬朋狗友多,跟大佬、嫖賭飲蕩吹乜都齊,我阿爺退休叫我返來,我諗都冇諗就返來。都玩夠喇,嗰時廿歲頭乜都玩夠。」接手爺爺生意,媽媽最反對。「佢17歲讀完書,我已經叫佢唔好做呢行,佢話喺出面俾人蝦,十幾廿歲出來做嘢唔會好醒,俾人話幾句就怯,佢要返來做,我都冇辦法。而家做咗十幾年,入呢行有乜出色,又賺唔到錢,似個乞兒,周圍送飯畀人食唔係乞兒咩?一個菜35蚊,又要送飯又要送湯,又要畀碗筷,一陣又要收返來洗……」

「好在老夥計好博命做,佢係個定心丸。如果我個仔唔做,我一定都走咗去,我而家都是幫佢。算係累到我呀,但我唔想睇住佢咁捱落去。」羅媽媽感慨萬分。家俊搖一搖頭說:「呢個行業一定有佢嘅生存價值,仲會有佢嘅市場,雖然唔似得以前咁闊。如果仍然負擔到,都想同老夥計一齊做落去。」

記者、插畫:何嘉茵
攝影:張志孟、周芝瑩、潘志恆
剪接、美術:呂皓怡





世道人生:這就是中國 - 李怡

世道人生:這就是中國 - 李怡



瀋陽的「楊媽媽粥店」在門外掛上橫額:「熱烈祝賀美國疫情,祝小日本疫帆風順長長久久」。事件引來熱議,網民批評言論冷血,惹來日本網民震怒:「這就是中國,感覺很恐怖﹗」一日後,橫額除下,粥店法人代表在微博表示,是店長惠某為招攬顧客,在未經公司同意下掛上的,惠某已遭解職,公司對此事深表歉意。

就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屈美軍播毒事件,中國駐美大使崔天凱接受美媒專訪,說病毒來自美國實驗室的言論是瘋狂(crazy)的陰謀論。記者問:「但他是中國外交部發言人,他這樣說有證據嗎?他是代表中國政府發言嗎?」崔說:「我在此代表的是中國國家元首和中國政府。」記者說:「所以儘管他是發言人,我們也不應該認為他的話代表中國政府。」外交部發言人不代表政府?奇怪吧。

這兩件事的結局,都是在明顯無道理的情況下的收皮補鑊。但粥店店長何以認為這樣的橫額可以「招攬顧客」?崔天凱為甚麼只是在美國媒體中說,而中國官員卻從來沒有在中國官媒正式否定趙立堅的話,被問到也只是間接說,病毒源頭是科學問題。在大陸網頁,有關美國播毒的說法,一直得到千萬個「贊」,極少駁斥的回應。由此可見,這些謬論在中國社會有思想意識的基礎。

中共的洗腦宣傳,一直以「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為主旋律。長期炮製的抗日神劇,和層出不窮的西方國家的陰謀,數十年敵情觀念深植中國盲眾腦中。

清末以來,中國先從西方引入自由主義的啟蒙思想,其後就被抗日戰爭的救亡思潮所蓋過並取代,中國知識人和民眾是在民族主義思潮下接受中共統治的。而中共也一直利用狹隘民族主義,去爭取人民的認同,並以之遮蓋中共統治的劣政和人為災禍。在狹隘民族主義混和專制國家主義的長期浸淫下,絕大部份中國人都是種族主義分子,都對外族有敵視和偏見,既自大又自卑,不是稱外族為洋大人就是稱洋鬼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固然古已有之,卻是於今猶烈。

在2,000多年的東方專制主義統治下,中國人自古以來大都以「逃跑」的方式來代替反抗。逃荒、避秦,而不是抗災、抗暴。北京霧霾就戴口罩,而不是去追究造成霧霾的劣政。

如果逃不掉呢?那就在受盡奴役的命運中,找尋自我安慰的心境。甘心為奴者的自慰術是活在與他人的比較中:別人比我還糟;我糟你也是一樣糟;我沒法活你也別想活;我以前比你還闊。阿Q精神在中國真是萬古常青。最近關於世界上哪個國家疫情失控啦,哪個國家求醫無門啦,還是中國最好啦……等等網文在中國網頁鋪天蓋地,使得身在外國卻仍然只是躲在中國人的微信中相互取暖的小粉紅們,都擠飛機回中國,但一回來就發現現實不是網上宣傳的那樣,「祖國」並不歡迎你們,而且還說你們回來「播毒」。

因「祖國歡迎你」而上當,是我年輕時至今天,6、70年不變的一代代香港和海外華人的噩夢。

中國藝術家黑子寫下這樣一段話:「內心的陰暗在這個社會是一種普遍存在,他們不需要陽光,只習慣鞭子。時間讓他們體會到了鞭子的溫柔,體貼,充滿愛意的關懷。在群體性受虐中狂歡亦或追求歲月靜好,是這個魔幻暴力美學時代一個重要特徵。」日本網民說得好,這就是中國。


2020年3月24日星期二

世道人生:中國的體制「優勢」 - 李怡

世道人生:中國的體制「優勢」 - 李怡



全球疫情惡化,到昨天為止,確診超過35萬,死亡破1.5萬。各國確診人數儘管還是中國最多,但意大利近六萬例,按人口比例來說是嚴重得多,死亡數字五千多,更遠超中國。按人口比例,美國、西班牙、德國等都超過中國。問題在於,中國的數字是否真實?

中國的數字,不是建基於事實,而是建基於政治。當前中國考慮的政治,在國際上是全球172個國家爆發,35國進入緊急狀態,超過80國封鎖國境,十億人口被迫在家禁足。全球股市如自由落體般下墜,人流、物流、資金流全急凍。

這是哪一個國家闖的禍?本來在疫情蔓延時,各國都專注防疫,未及追查,但偏偏中國就似乎心有鬼,先由14億人挑出來的「德高望重」的鍾南山,講「源頭不一定在中國」,然後大群網媒跟帖,最後由外交部放出假消息「美軍播毒論」,這下連有點偏護中國的特朗普也翻臉了。這一招撞板後,前兩天《環球時報》又引述一個意大利人的話,說病毒源頭在意大利。有人在《環時》的網文後留言說:「猜猜下一個最初爆發疫情的國家是哪個?英國?法國?德國?」

對中國國內最大的政治就是救市,也就是復工復市救經濟。在黨的一元化領導下,全國確診數字連日都只是雙位數,而且基本上是國外傳入,疫患中心的湖北已經連續六日零增長。

3月19日,湖北連續三天宣稱零確診,次日網上有人貼出幾張小區的告示:麗水康城小區12棟有一個新增病例,玫瑰西園社區116單元有兩例。這就不是零例啦。同一天,有網友發帖,指位於武漢的「同濟醫院昨天確診了100多例,鐵路醫院確診一例」。下面網友跟帖:「為了復工,說今天歸零就是扯淡。」另外,當地媒體又報道,3月19日,湖北副省長楊雲彥說,過去五天,武漢市新增六例來自門診的確診病例。

若說100多例沒有證據,至少有照片為證的「告示」,顯示有三例,副省長說有六例,反正就不是零例。

至於死亡人數,根據3月19日中國工業和信息化部公佈的數字顯示,今年1、2月,三大營運商的移動電話用戶和4G電話用戶均為負增長,數據分別為-2,142萬戶和-1,946萬戶。

兩千萬用戶銳減的原因不明,有網民聯想到女作家方方2月13日在武漢日記中,分享了一張武漢殯葬館前的照片,她寫道:「而更讓我心碎的,是我的醫生朋友傳來一張圖片。……照片上,是殯葬館扔得滿地的無主手機,而他們的主人全已化為灰燼。」

多少中國人因疫情死亡?可從兩個渠道推算:火葬場、手機用戶減少數。有人以一個人擁有兩部手機來粗略估計,死亡數字都近千萬。並非所有人的死亡直接源於武肺,而是在武漢和許多城市,因為要以舉國體制來遏制武肺,醫院不診治其他疾病,導致許多病者死亡。

西方一些國家這次防疫開始時進退失據,是因為不能只顧遏制疫情,還要顧及因嚴厲防疫而帶來的其他民生問題。但中國專權體制的「優勢」就是為了防疫可以甚麼都不顧。民主國家必須先救人,不能為了救市而不顧人命。專權體制就是救市第一,死多少人不過是數字。不是說要集中力量「戰勝疫情」嗎?打起仗來甚麼問題都可以不顧。

中國以「大國戰疫」向世界推銷中國的體制「優勢」。這次疫情的確讓全球對中國的體制長了見識。美國和西方一些國家,已經在經濟上覺悟到全球化被中國的非自由市場所利用,現在他們可能進一步覺悟到:去全球化要連帶去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