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4日星期日

【奮鬥房】香港人就是要拍香港電影

【奮鬥房】香港人就是要拍香港電影

《逆流大叔》獲邀參與華盛頓「香港製造」電影節,我與黃德斌及余香凝出席分享會。


執筆之時,正值趕往機場乘機回港的途中。一星期前,因為《逆流大叔》獲邀參與了華盛頓「香港製造」電影節的放映,而與黃德斌及余香凝趕了過來出席分享會。
這一年因為這電影的關係,飛了四次,一次紐約,一次華盛頓,一次倫敦,一次北京,感恩擁有這些機會讓我見識到外地的電影節,以及與外地觀眾交流的機會。
到外地出席電影節,是很享受的一件事。通常到埗的第一天,都不會有活動(雖然也試過一次是早機到而下午出席開幕禮),安頓好,睡個好覺後,就在第二天出席自己電影的放映會,有時需要預早一兩個小時去做做訪問,跟着就在開場前上台跟觀眾打個招呼,在放映電影時的一個半小時就到後台休息(有時我會選擇留下來陪觀眾一起看片,看看不同國家的觀眾對電影的現場反應如何)。之後就是最重要的分享環節,大約二十至四十五分鐘,每次我都覺得意猶未盡,除了因為我比較多話外,還有就是——我坐了十幾個鐘飛機過來,點都傾耐啲啦!
再之後,大概有個小酒會,與留下來的觀眾與嘉賓聊天,再再之後,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我拍的是一齣以本土為題材,初衷是為了拍給香港人看的電影,在分享會上最多人問的除了是製作上的問題,就是本土電影的生存問題。我通常都會大概這樣答:純本土電影在票房要做到自給自足很難,一套成本八百萬的電影,約有千六萬票房才能回本(記着,是回本,不是賺錢),然而每年大概只有一、兩齣本土電影可以爆出,過到千五萬票房,其他的都是拍幾多蝕幾多。別要說「拍得好就一定有人看」這類講出來好聽但根本無意義的廢話,每年根本就有很多齣其實拍得很好的電影都死得很慘,而能夠小本賺大錢的,其實都是建立在很多工作人員、演員收取嚴重低於巿價,甚至免費下拍出來,這完全是極不健康的現象。
於是,我們都要找方法一邊維生,一邊讓自己可以繼續拍本土電影。有些可能閒時從事其他創作工作,有些集中做電影的可能偶爾都會拍或寫些合拍片或內地劇,但會找方法滲進香港創作人的情懷與特色進去。然而無論大家有幾多個身份都好,大家最珍惜的,都是香港電影創作人的身份。
過程是有點辛苦,但也毋須要說到甚麼偉大的使命云云,只是我們都很珍惜香港人、香港電影,以及以香港人身份去講香港故事這個不知何時就會消失的價值而已。
尤其在飛來飛去的這一年,目擊着一位位如此珍惜香港電影的外國觀眾,就更明白到香港人珍惜香港價值,根本就是最簡單的本份吧。
香港電影人,香港電影,香港人,撐住。
撰文:陳詠燊
【奮鬥房】
《逆流大叔》編劇、導演,寫了18年劇本,自覺最代表到個人思維其實係《追擊8月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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