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學生唔易做 中六學生 - 子刻
連日來,城內報章出現頭版廣告數則,形式不外以下兩種:「某某書院師生校友全力支持推行國安法!」以及「某某書院師生校友堅決反對落實國安法!」本是同根所生,如今為此議題爭持不下,紛紛投稿至各大媒體,以母校熠熠之名,宣示自己陣營之見,竟有點像黨派之爭,相煎個你死我活。
耐人尋味的是,後者一般有一定的數據支持,配以網上排山倒海的實名聯署名單,其勢銳不可當;而前者一般只署名為「一眾校友」,至於「一眾」到底是三人、三十人還是三百人成伍,或是何方神聖,則不得而知。如此一來,大概那些財大氣粗的「校友們」,在缺乏實際的群眾支持下,只能效仿李梓敬「博士」,以「名校畢業」自居,卻又拿不出甚麼從心之力,教人啼笑皆非!
以同校修業、畢業作為共同體刊登「反國安法」聲明,體現了師兄弟姊妹對自由、民主的共同追求及嚮往,是對抗中共暴政治港的一號角聲。但從在學學生姓名需經過重重簡化,甚至是匿名可見,這群熱愛香港的莘莘學子,確實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
暴君史太林曾形容教育為一種「武器」,因應其「持有者」以及「持有者的敵人」而效果各異。譬如德國納粹黨把對猶太人的仇恨,植入小孩的教育之中,實現其種族清洗計劃;以及日本皇軍於二戰時,將「戰爭乃創造之父、文化之母」等歪理納入教科書中,犯下其罄竹難書的戰爭罪行。
轉眼今日,有葉劉淑儀硬將「批判思維」(Critical Thinking)改譯成「明辨思考」,容不下任何對建制的批評;有楊潤雄禁唱《願榮光歸香港》,威脅學校懲治學生,並強制教師參與洗腦培訓課程,褫奪師生尊嚴。教育局已徹底成了共黨喉舌、北京傀儡,是個活生生的史太林政體,以「保護下一代」之名,施行洗腦教育,誓將我城學生變成雙眼空洞、腦袋放空的容易控制之物。那麼,教育不再是為了作育英才,只需充當維穩工具便足矣。
現在甚至連奏唱國歌、升國旗亦快要成「必修項目」了。回想小時候,從教育電視見證過九七年那主權移交儀式,現在回播依然隆重,還多了分葬禮的莊嚴肅穆。家屬之一是末代港督彭定康,一家神情顯得份外憂傷—大概是出於對親人的思念;更有女兒獻上「世紀一哭」,未能接受家人離逝,生怕亡者入土不能為安似的。擴音器沒有如平日般播放《安魂彌撒》,播的是筆者不曾有幸跟唱的《天佑女皇》,屬慢板的齊奏添上情緒高昂的和聲,在此場合份外淒美。看那時針一嘀一嗒地往前走着,答謝詞都一一講過了,背景音樂頓時換了個天翻地覆,奏起炮火聲、前進聲。它總帶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甚至是哽耳的;但作出多少抗議亦是徒勞—租用場地的時段已過,那也大概是場主唯一會遵守的法律條文。
驀然把頭一抬,那掛着紅旗子的墳場主人,早已草草把土給夷平了,剩下那名為「自由」的墓碑。這種光景與想像,於不久的未來,大概不復存在吧!
子刻
中六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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