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9日星期三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 - 林夕

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 - 林夕




從今天開始,情操高尚在香港,經法官認證,是指那些受大環境影響下被動的犧牲者,可以是刀手,可以是槍手,殺人未遂以後,逃亡了,然後聽說警察上門了,知道逃不過,自願投案,那種情操,就是高尚。

如果是普通市民這樣說,一定會遭到痛罵,認為是po錯了文,然後自動刪除,然後解釋被盜用了帳號。現在是法官,法官判詞不會被駭客竄改,是他的腦袋裏的價值觀人生觀被所謂的「觀點與角度」竄改了;是他心裏發文的帳號被權力慾扭曲過來。

從今天開始,我們發現,邏輯有三種,第一是邏輯,第二是中國邏輯,第三是香港邏輯。法治是守住香港價值的最後橋頭堡,如今法官的邏輯是,為自己生活有問題而遷怒無辜者的犧牲者,情操高尚。

而不為自己利益,犧牲自己前途的抗爭者,被抓被毒打虐待的,情操不只低下,甚至是恐怖份子。值得法官用了一個半小時怒批。殺人未遂的,半句都沒批評,如果願望成真,真的死人了,殺人兇手肯投案,情操豈不是更高尚?

至於法官的情操呢?權力高不可攀,情操也低不了哪裏去啦。此案如此個判法,以後成為案例供後來的法官參考,香港會變成怎麼樣一個社會?教師在休班後講一句粗口,就被人粗口痛罵,試問以後如何教孩子,就被打壓丟了教職。

法官判詞如此慷慨激昂,家長教師是不是可以教孩子,只要是看不過眼的人,只要政見不一樣,「觀點與角度」不相同,你就可以用刀子白裏入紅裏出,代價就是坐牢四年,如果政見不合乎當權者所需,比如說梁天琦,先判六年,還有其他官司纏身,當時法官的判詞表達是不想向社會釋出「能以暴力追求理念」的錯誤訊息。

好錯亂,那位情操高尚,被動犧牲者也是用「暴力追求理念」,懲戒自願犧牲的社會運動份子,可是那女生只是在貼連儂牆,卻被刀捅到腸子流出來,肺部穿孔的受害者要抓要打,也是衛生署的事。難怪香港警察把社會運動的「恐怖份子」往死裏打,情操何止高尚,簡直是時代偉人了吧。

如果按照這邏輯,疫情讓全民生計受影響,林鄭還搞什麼紓困,讓刀手出動,懲罰用暴力隱瞞真相的恐怖政權吧。「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要改為「高尚是高尚者的通行證」,卑鄙者在哪裏呢?不知道,因為常識已為法律所改變。

2020年4月27日星期一

產業鏈移出中國比疫情更厲害  中國金融學者 - 賀江兵

產業鏈移出中國比疫情更厲害  中國金融學者 - 賀江兵



疫情本身對中國經濟的影響可能不及事後國際追責和索賠;而國際索賠的影響不及產業鏈從中國不可逆轉地遷出。

4月7日,日本政府宣佈撥款22億美元,協助日企將生產線撤出中國。4月9日,白宮首席經濟顧問庫德洛在電視節目中說,美國政府應該為希望撤離中國的美企提供全部的搬家費。近幾年隨着民粹主義盛行,時不時興起反日反韓,日韓企業早有大量遷出。疫情結束後,歐美部份企業遷出中國勢必難擋,耗費約40年建立的世界工廠面臨被強拆,中國經濟增速和品質將陷於低水準。

疫情結束後產業鏈從中國遷出將是看得到的現實。首先,國際政治原因。經此一疫,中美敵對關係將會更加明顯和全面化,與上世紀美蘇爭霸比,當前的中國並沒有一個盟友,連假裝的都沒有。各國企業為避免冷戰甚至熱戰風險逃離性遷出會增多。其二,各國政府主導的企業搬遷會增多。前述日美類似的舉動將為各國作出示範。其三,經濟原因遷出。中國稅費痛苦指數本是世界最高之一,人工成本越來越高,國際油價屢創新低,國內油價依然高企,是美國的兩倍,電價也比美國高。首季度中國官方公佈的GDP-6.8%,經濟下滑,企業獲得的幫助遠比其他國家少。其四,意識形態逼走。黨支部建在外企中,最早引起德國在華企業反彈,之後歐洲商會發出轉移威脅,這種意識形態掛帥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強化,只會加速外資撤離。其五,國際賠償加劇外企撤離。美國已有州政府提起訴訟,民間索賠也在進行,印度、英國、澳洲、意大利等國紛紛跟進,在執行中美國等國家有可能執行的標的物包括中國政府持有的國債、中國央企國企在美資產等,為了防止中國政府對這些國家企業進行類似報復,可能會加速從中國撤離。
高科技製造勢遭重創
中國無疑是上輪全球化最大受益者。中美貿易戰讓中國出現滯漲,而本輪疫情糟糕透頂的應對完全讓中國經濟將進入萬劫不復境地。首先,西方國家將會更嚴格執行高科技、特別是涉及軍工製造禁運。4月9日,中國在西昌衞星發射中心發射印尼衞星失敗,而這是一個月內兩次失敗。有報道指這是美國對晶片出口限制所致。香港原本是中國大陸一個窗口與後門,美國即將對香港實施制裁,中國高科技包括軍工在內的高端製造即將陷於停滯。

其二,中國外匯儲備難以再現暴增。中國出口創匯大多仰仗外資、中外合資企業,隨着產業轉移,好景難再現。聯合國警告疫情會導致世界糧食危機,而中國糧食不能自給自足,必須依賴進口方能解決,石油、天然氣等進口也將耗費部份外匯。

其三,加劇失業。隨着產業鏈上下游企業跟風搬遷或關門,失業人口將急劇增加。

其四,中國製造品質降低,經濟品質堪憂。外資進入中國帶來的不僅僅是資金和現金技術,更有先進的管理經驗、現代公司治理等。本世紀初,中國大陸所有的銀行窗口櫃枱都是客戶站在防彈玻璃窗外,銀行員工坐在窗裏辦理。現在看到的銀行員工和客戶都分別坐着辦公營業環境是中國建設銀行首先推出的,而建行全國營業網點的改造來自於其戰略投資者美國銀行手把手示範、教會。疫情世界範圍爆發後,中國率先復工,生產的口罩、防護服、測試盒等被很多國家退貨,粗製濫造快成了中國製造代名詞,也是缺少外資的中國製造基本水準體現。

也許一切都已太晚,從保護產權、遵守國際準則、建立真正法制社會對經濟也許會好一點。
賀江兵
中國金融學者

2020年4月23日星期四

復興優生學 - 陶傑

復興優生學 - 陶傑

1zoom.me圖片(互聯網)
英國首相莊翰生抗疫,提出達爾文理論,推行「群體免疫法」,主張物競天擇,讓年輕人自行培生抗體,老弱者驗毒自行淘汰。

豈知自己也染毒,一條命差點也給「達爾文」掉,此調遂按下,暫且不表。

但達爾文主義的意念,正在復興,莊翰生只是為病毒全球化而死人無數,提出一項科學詮釋。

達爾文主義而有優生學,研究在物競天擇的過程,為優等的物種留下來,弱劣的無法生存。因為所謂「天擇」者,權力在於「天」。優生學是合理的,唯後來尼采的超人理論一出,德國人認為,上帝已死,人可以代天來抉擇,優生學遂與納粹論說結合,演變成屠猶悲劇。

然而,優生學是優生學,納粹是納粹,兩者應該分開。物競天擇的道理,在於物競是過程,天擇是結論。今日倡導優生學之必要,是防止人類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因為納粹災難,逆向極端而行,連同優生學也變成「敏感」,盲倡「平等」,遂變成「劣幣驅逐良幣」的愚昧世界。

西方學院既然容許研究馬克思主義,也知道將馬克思與波爾布特分開,則當然可以研究優生學,只要警惕優生學之執行,勿激化為納粹。

早在古希臘時代,柏拉圖已經提出對人類要有選擇性的生育鼓勵。李光耀也獎勵新加坡男女大學生通婚,希望受過高等教育的父母,生出的下一代,即使智商不一定優秀 ,但至少父母會懂得家庭教育。

優生學會不會產生所謂的歧視?當然會,卻是科學的歧視。正如考試制度,表現優秀的學生得到A級,可以進哈佛MIT;C級以下只能進州立大學。香港的學校也分為三大Band,本身已經是歧視。

「優生學」憑科學統計,將人根據質素高低而區分。但因為執行的是人,其中容易有權力之濫用、偏見之誤差,可以釀成極端的種族主義,但優生學理論本身並非種族主義。

若以優生學衍生種族主義而禁止討論,也一樣可以馬克思主義衍生毛澤東和波爾布特的階級屠殺和種族滅絕,也應該在英美大學取消此一學科。一場瘟疫,達爾文主義抬頭,莊翰生已經用年齡來區分確診者。

不管喜歡不喜歡,吃蝙蝠、食老鼠、屠宰穿山甲,以至吃老虎鞭壯陽,全部是民族性的劣質野蠻行為,破壞大自然,最終遭到病毒之合理報復。

至於其中許多沒有參與屠食野生動物的無辜人,也死了,沒有辦法。物競天擇,上帝或大自然報復起來,就像舊約聖經裏的天火焚城。你將大悲愛的造物主惹怒了,祂要報復,一出手就是一村、一城、一國、一族,覆巢之下,全無倖免。

中國農民革命領袖張獻忠有七殺碑:「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四川人口被張獻忠殺光,此即達爾文主義之中國實踐。世界人口七十七億,太多了,地球慘遭摧毀,病毒出現,制裁逆天作孽的愚昧人口,偶有優秀民族犧牲。這是末世。

2020年4月19日星期日

心中那烏托邦

心中那烏托邦




沉寂的山路跟幽暗的街燈應該是絕配,鳥兒蟬蟲見天光未至,都不敢出來打擾;月亮識趣地藏住了光芒,雲朵為其護航。破曉前,靜謐如此尋常,彷彿沒有經歷疫襲,彷彿,早暉仍會帶來人間的紛擾。
倏地,車子的引擎聲打破了沉默,驚動了路邊的花草,葉兒擺擺手,探着頭目送車子進入它的目的地——梅窩。不消一會兒,車子已經停泊於一個巴士站外,幾台的士並列,天藍色的車身看着讓人心情沒那麼鬱悶。穿過一個小公園,眼前是一條小街,兩旁建滿了老舊的小平房,地下一層都是掛了招牌的小商店,估計是上居下舖。往前二十來步,咔嚓,左方的鐵閘門突然被扭開,一名紮着小馬尾的男人映入眼簾,只見他鑰匙一扭,接着就把旁邊一道落地鐵閘往上推開,這就看到左側一幅紅棕的磚牆,中間夾着一道玻璃雙門,右側的櫥窗較大,貼上了一個頗舊的餐牌,以紅綠字色配上米黃背景。上方的頂端則是一幅米白磚牆,貼有五個紅大字「麥生記冰室」。相隔數分鐘,一名較年老的男人又從同一個閘口落樓,再直接來到冰室門前,把玻璃門推開入內,白燈徐徐亮起,一盞接一盞,緩慢地發光,就如這個小島悠悠的步伐,不知誰感染了誰,反正不食人間煙火,不賣凡人的帳。
早餐是阿裕回歸後才加入的。
左邊站立的是二舅父,天天都來店裏幫忙。
阿裕推出的排骨飯十分受歡迎。
純粹從簡
一嫩一老相繼步入老冰室,顯然是父子檔經營。父親人稱「富哥」,一頭灰髮本來襯托着唇上的鬍子,但現時都用口罩蓋住了,卻蓋不住他的朝氣;高大又綁着馬尾的,正是其兒子「阿裕」。阿裕早已忙於廚房內奔竄,每朝五點左右,他要先整理好廚房,把爐頭掣打開後,就從雪櫃裏拿出各樣食材,先將蔬菜類洗淨;肉類解凍,然後開始切菜切肉,他邊切邊謂:「呢度食物由我負責,廚房同廁所都係我洗,垃圾都係我倒,唔係我做仲有邊個做啊?」語畢,他又轉頭埋首於眼前的洋葱堆中。富哥手腳則稍為放慢一點,或許是水吧工作沒有那麼繁複。雖然他不用負責廚房工作,多是負責收錢或水吧的崗位,但他也強調,每天都需要預備很多東西,在這行頭不是甚麼都可以即場發揮。打開所有電掣水掣及熱水爐,有了熱水後,一切方能運作。水吧前及熱爐上都擺放了銀色的老舊小水壺,比一般坊間看見的水壺小一半,待熱水煲滾後他把茶葉放進隔渣的小布袋內,再邊煲邊拉茶。茶好了,他又開始煲粥,份量大概只是粥店那種大鍋粥的四分一左右,始終冰室不是賣粥為主,他笑言:「煲粥係滿足我老婆慾望,佢細個喺度幫手時有粥賣,所以成日都話要煲粥先過癮。」
每壺茶都是用小水煲去煲,這是富哥的堅持。
沙嗲牛肉用了秘方調味,日日新鮮製作。
富哥雖說想退休,但卻離不開小店。
說到這裏,不得不解釋一下老冰室的歷史。

啊,說到老字,這家冰室確是老得很,早於五十年代經已存在。最初,富哥本來於附近梅窩開酒樓,當時棚屋尚在,有個舖位屬於他們一家人,當時他的岳母向他們租了舖位,開始經營「麥生記」,故此,富嫂其實比他更早於冰室打滾。後來,岳母年紀大了決定退休,於是他就結束酒樓生意,接手冰室,至今已經二十多年了。舊陣時的梅窩比現時更簡樸,冰室亦然,光顧的都是街坊及三行工人,他們只賣咖啡、奶茶、三文治,還有粥,他笑指:「以前連煮麵都唔使咁麻煩,用湯碗焗熟佢,呢,超力牌伊麵啊,嗰個年代就係咁,以前好簡單,冇乜得選擇,咁樣最簡單啦係咪啊?」從前到現在,冰室最傳統的特色,就是一家人同心經營,也許在這種離塵之地,這樣才能生存,甚麼是家族經營?就是整家小店工作的,都是自己人,剛掛上圍裙跟阿裕一起下廚的白髮老爺爺,就是其舅父,稍後開店後,還有富嫂、二舅父、富嫂的表妹……
阿裕每朝五點就開閘,準備開店。
以前的梅窩居民較多,十分熱鬧。
富哥指以前小店就在棚屋區。
粗菜細做
瞄了瞄時鐘,還有十五分鐘就六時正,廚房氣氛有點緊張。雖說冰室賣的食物都比較簡單,但他們都有一種執着,就如阿裕正準備落鑊的沙嗲牛肉。外面通常用切好一片片的牛肉,畢竟經過濃味的醃製,無需太講究。但阿裕就嫌廉價牛肉肉質差,故此改買整塊牛肉回來自己逐塊切,寧可費時又費錢一點。加上一般買回來的沙嗲膽本身沒有味道,只有香味,他又要加鹽加糖調味,再爆香洋葱及蒜頭,加入牛肉炒香,最後加上沙嗲汁煮至入味,放到明檔備用。煮畢沙嗲牛肉,計時器突然響起,只見阿裕匆匆走到蒸爐前,打開察看,甫開門,排骨的肉香彌漫在狹小的廚房。以往的冰室並沒有賣飯類,以前只是售賣黃色餐牌上的食物,由他接手後,開始加入了各種不同的食物,他解釋,這都是因應客人需求,因為早餐時段的客人開始要求吃飯,於是他就添加了蒸飯,如排骨飯、肉餅飯,午市更有碟頭飯提供。
發哥經常來光顧,跟大舅父最熟稔。
前港督尤德生前也光顧過富哥的舊酒樓。
店內九成是街坊,朝見口晚見面。
滴答、滴答,終於搭正六時,雖說正式營業時間是六時半,但有數個熟客就是這個點數來到店裏,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沉默地等待食物送到跟前。富哥只說了聲早晨,寒暄幾句之時,就已經寫好了數張單,送到廚房,這些客人吃甚麼,他都清清楚楚,他又重複說着:「呢度生活好單純,好多人都係識得嘅,因為喺梅窩都六十幾年啦,同客人都係好熟先可以繼續做落去。」雖然阿裕接手後加入了不少新元素,例如以前麵啊、三文治啊、粥啊都是單點,如今有了早餐、午餐、常餐、特餐,至於煮法,始終都保留了舊式的傳統手法,就如富哥正在忙於沖製的奶茶,不少人都說這裏的奶茶味道特別好,他卻說沒有甚麼特別,只不過需要花點心機去製作。先講茶葉,他自己把茶葉混合成冰室獨有的味道,他強調足夠的火力去煲茶,味道就會好,而且每一杯奶茶都是即叫才即煲茶,即使他公開自己的秘方,別人要模仿這味道也沒有法子,他揚言:「點解?因為佢哋冇咁嘅心機,你睇,邊有人好似我哋咁用傳統嘅煲仔去煲茶?個個都煲定幾壺滾住,但其實要用呢啲煲仔,有人叫先煲,咁先好飲。」還有一個秘訣是岳母傳授,就係奶同糖需要同時間加入,茶夠滾再撞入奶糖當中,這樣子喝了才不會感到不舒服。他捧着要送餐的幾杯奶茶,表示好的奶茶味道又香又滑,色澤分明,「普通簡單嘅食物,但我哋會花心思去整,咁就唔簡單啦。」
阿裕說排骨飯的甜醬油是重點,自家製作。
小店一直有賣三文治,公司治則是新款式。
藥到病除
早餐的繁忙時間稍過,富哥較空閒時,就走到店內貼滿了牆壁的舊照前猛話從前:「嗱!以前舊區就係咁嘅樣。」放眼照片,是一列海邊的棚屋,又指畫着一點,展示以前舊舖的位置。以前棚屋只有一條街,所以很多人光顧,冰室也有不少名人到訪,他指了指前港督尤德泛黃照片,又興奮指着旁邊較新淨的二人合照,正是周潤發與舅父,他指發哥經常來光顧,最近上個星期才剛來過。望着麥生記最舊的店,慨嘆着早已被拆光了。他猶記得舊時光:「我係梅窩原居民,梅窩過往係農業社會,家家都養家禽,我細個有養豬,以前啲農場好大,你話艱唔艱苦呢,嗰陣唔覺,可以周圍走,想食魚就有魚,想食乜都有,自己捉囉!梗係開心啦,無憂無慮。」現時,街坊大多數都搬走了,偶爾他們回來光顧,大家依然有感情,看着舊照,細數過去往事。

說着,熟客開始來到,阿裕從廚房步出,指着照片又指指眼前的大叔:「呢個咪係佢囉!佢一定要坐呢個位,細個就嚟幫襯,佢細個啊!」走過隔壁的桌子,又指着另外兩個大叔道:「影佢哋啦!呢兩個早餐、午餐、下午茶都嚟食㗎,我老竇同佢哋識咗幾十年!」
奶茶是小店的名物,座上人人都要點一杯。
梅窩在富哥眼中是一片樂土。
他調侃,外面人煙沸騰,每間都光顧一下,但這邊的人吃飯很奇怪,只喜歡光顧同一家食店,可以說沒有甚麼競爭,各有各做,外面與小島屬兩個世界,他當然知道。阿裕曾經也出外闖蕩,直至二零一三至一四年左右,因為父親年紀大,身體更有一次出現不適,他才回來接手。他直言,這個世界沒有事情不辛苦,只在乎你喜不喜歡這份工作,喜歡的話就不覺得辛苦:「以前返工想射波就射波,但呢度做嘢,一個員工都不能少,病?返嚟做嘢之後好少病,坦白講,邊有咁易病啊!打工先易病㗎啫。」講到病,不得不提一下疫情,但換來的竟然不是嗟嘆,富哥搭訕:「呢度好得意㗎!每逢有疫症,都好多客人嚟呢邊,覺得空氣好啩?沙士年代都有好多人入嚟,梅窩真係逆市而行,講你都不信!」如今他也沒有太多擔憂,畢竟把擔子都交到阿裕身上,又說:「保唔保得住佢個招牌,唔係我個招牌啦,冇問題嘅佢。」

推開玻璃門,富哥到門外舒一口氣,前方的小平房擋住了視線,他眼角微微一彎,彷彿訴說着,看得遠好,看得開更好。●
麥生記冰室
地址:大嶼山梅窩涌口街38F號地舖
電話:2984 8365
營業時間:6:30am-4pm

撰文: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編輯:潘惠卿
美術:魏家祺

2020年4月16日星期四

粉紅軍團─中共量產的義和團2.0 中國社會經濟學者 - 何清漣

粉紅軍團─中共量產的義和團2.0 中國社會經濟學者 - 何清漣



最近兩個月,中共通過購買大V與活躍推號/收購歷年老推號/註冊新推號,來佔領Twitter這塊不受中共控制的社交媒體,我的推號成了粉紅軍團重點關注之地,在我推文〈武肺疫禍為「中國製造」開出病危通知書〉後面有不少小粉紅留言,我也藉此直接觀察到小粉紅對世界形勢與中國現狀的表達,其言行堪與120年前的義和團媲美。

自3月以來,美國投資研究機構布雷頓森林研究所、科爾尼諮詢公司、彭博社依據資本轉移的最新資料,對「中國製造」的現狀及前景做了不少分析,共同結論是中國製造的時代已經終結。自武漢肺炎疫禍殃及全球後,投資者遴選投資之地,從30年前的成本考慮,到中美貿易戰開始以來的關稅風險考慮,變成如何才能應付系統性風險。因此,外資正紛紛撤離中國,另謀他就。

粉紅們無視中國經濟對外高度依賴這一現實,反而以為世界離開了中國製造難以存活。小粉紅的留言顯示他們坐井觀天、無知者無畏。例如:「甚麼投資諮詢機構,都是盲人摸象」,「美資想撤回美國,除非美國人想買100美元一條的毛巾,繼續到超市搶昂貴的衞生紙」,「美國人想為日用品付出比現在高十幾二十倍的價格,就撤離中國,否則還是乖乖地呆在中國」——這話與前一陣美歐出現口罩荒時,小粉紅們說的「中國不給你們口罩,就只有等着病毒找上你」一樣。

這些話,讓我想起1840年鴉片戰爭後大清朝高官們一些著名的「敵情分析」。清朝軍隊在洋槍洋炮面前潰不成軍,一些能臣居然上奏朝廷獻策說,聽說洋鬼子腿是直的,不能彎曲,戰時伏兵於路側,用竹竿捅倒就站不起來,此時可趁機一擁而上「斬殺之」;洋炮洋槍最忌污物,用大糞、經血等穢物澆之就不靈了……

180年過去了,國還是那國,民當中不少人還是那民。粉紅們也許連本國的財經媒體都不看,以至於不了解近些年外商撤資的資訊。外商從中國撤資可回溯至十餘年前,最開始轉移的是服裝、製鞋等低端產業的港台中小資本;中美貿易戰開打之後,日資與台資的電子產業也紛紛撤資,蘇州、無錫等地的科技工業園成了空城;到今年武漢肺炎禍及全球之後,就在小粉紅為美國、歐洲嚴重的疫情幸災樂禍之時,來自外國的定單大量消失,只剩下口罩等防疫物資定單,工廠紛紛關門,工人大批失業。
告別中國製造成全球趨勢
前述美國投資研究機構的結論是:告別中國製造成了全球科技業的大趨勢。中國製造必將嚴重衰退,但誰將成為下一個全球製造業中心?與美國相鄰的墨西哥被看好。

在我那條介紹相關預測的推文後面,不少留言質疑墨西哥有沒有這個能力,比如墨西哥人又懶又笨、墨西哥是販毒製毒天堂、社會治安極其混亂,總之,墨西哥萬事都沒有天朝好,美資捨中就墨算蠢到家了。

這些留言者幾乎都不知道以下事實:特朗普與墨西哥、加拿大兩國政府談判將近三年,終於達成《美墨加協定》,以取代運行25年的《北美自由貿易協定》。他們當然更不清楚,就連奉行「凡是特朗普贊成的就要反對」的美國民主黨眾議院議長佩洛西與全美工會主席,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個雙贏的協議。

小粉紅當然不知道,在過去20多年裏,美日歐一些公司沿着2,000多英里長的美墨邊境線辦起了2,000多家裝配工廠,僱用了50多萬墨西哥人。美國是邊境工廠的主要元件供應地,已運去了價值1,700億美元的零部件由墨西哥人裝機後運往美國和其他國家。

在對美墨經濟關係懵然未知的情況下,小粉紅們竟然覺得自己智商、能力遠超過國際投資研究機構,就相信黨媒宣傳:對「外資撤離中國論」不必恐慌,認為離開中國這個「投資天堂」,外資就是死路一條。

千禧一代再過十年就成為社會中堅。看一個國家的未來,就看這個國家擁有一代甚麼樣的青年。習近平培養這樣的粉紅軍團做自己的網絡近衞軍,在社交媒體上喊打喊殺,營造一種「唯中國偉大」的氣氛哄自己開心,倒也算逞一時之快;但如果為國家未來謀劃,培養出這樣一代愚昧、狂妄自大、與國際主流文明扞格難入的義和團2.0,只會毀掉中國的未來,這是對這個國家最大的犯罪。
何清漣
中國社會經濟學者




2020年4月9日星期四

中國人嗜喧賓奪主 - 陶傑

中國人嗜喧賓奪主 - 陶傑


互聯網


大陸鳳凰衛視女記者出席白宮記者會,慘釀成一場不想自認中國的「身份認同」風波。

白宮記者會,即使對總統沒有善意,也遵守行規,不可搶風頭霸佔air time,浪費眾人時間。這位中國女記者的風格,與西方文明社會略有衝突。

加上川普快人快語,對於婆婆媽媽的廢話一向不耐煩。女記者不斷對川普進行政治大外宣,川普已經插入:「你好像不是在提問,而是在宣讀聲明。」(Sounds like a statement more than a question)。這句話已經很不客氣,但中國女記者聽不出來,還堅持囉囉唆唆引述中國大使在紐約時報寫的文章。

中國人出席座談會,到了提問時間,往往舉手的觀眾,喜歡長篇大論。凡出席過論壇的知識份子精英,早就發覺此一民族陋習。

明明是提問,主次有別,最緊要有重點,但中國式的論壇不同。席間有太多自覺才華壓抑了大半生、又因人口多達十四億而懷才不遇之卧虎藏龍,他們出席論壇,或因仰慕台上一兩個「文化偶像」,輪到Q and A,又恨不得像一條精蟲,在億萬同類中挺身舉手、力爭上游,希望突圍而出,養兵千日用在一朝般的,讓一張臉孔在電視轉播或社交媒體的屏幕上曝光得越長越好。

提問時間,遂變成這種受壓抑的民間精英企圖與台上領袖風雲人物平起平坐的對話和辯論。然而舉座對此平庸某君有何人生高見、國際視野,並無興趣。

終於台上的主持人,亦即Moderator,看看手錶,與講者交換眼色,插話制止。但民間演說家開弓沒有回頭箭,二萬字壓抑了十年的長篇演說,由盤古初開起承轉合,才講到大禹治水,幾時才到宣統遜位?

此時主持人強行腰斬,聲稱:「對不起,我們時間有限,請你停止,讓講者回答。」本來熱烈歡欣的氣氛,開始掃興而尷尬。

香港的這等論壇,長桌子擺放一隻鈴鈴,限死觀眾發言不得超過三十秒。有時台上幾位講者也受到囉唆病毒感染,四位嘉賓講明每位發言十分鐘,其中一個抓着咪高峰,也嘩哩嘩啦的從他祖宗五代開始宣講,必不理他人觀感,遂嚴重超時。

犯這種毛病的多是中年人。與川普對峙的中華美女記者,是否奉眼前的金毛獅王為偶像,不得而知,至少在實踐中國給她的任務,要在國際場合上抓緊機遇、不失時機,用盡每一秒替她的祖國宣讀立場。

那知道川普不是當年欣賞吳小莉的朱鎔基,一雙眼睛不吃冰淇淋,也不吃素。偏偏女記者回應,又要將「中國」兩字當做敏感詞,與國家保持Social distancing,被三打白骨精的川普一輪搶白,不幸出事。

此一小故事之教訓:民族劣根性,出於一張嘴巴,往往又豈止吃老鼠和蝙蝠湯而已。

吃燒鵝煎葱油餅 - 李純恩

吃燒鵝煎葱油餅 - 李純恩

李純恩fb圖片(互聯網)



平時上山,周末不上,因為周末山上如鬧市,人不比銅鑼灣少。於是在家發呆,下午時分,突然想起中環的「一樂燒鵝」,飢腸忽鼓,馬上飛車前去,買了一隻剛剛出爐的燒鵝。回到家,燒鵝尚熱,鵝皮依然鬆脆,將之鋪在東北五常大米做的白飯上,淋下鵝油香汁,覺得還略有不足,又開了一瓶紅酒,這才齊全。一頓下午點心吃得稱心滿意。

一樂燒鵝好吃,久不久會掛念。平時都是走去堂食,如今少出去用餐,像這樣外賣回家倒是個好辦法,吃得十分安逸。以往有外地朋友到香港,我常會帶他們去「一樂」吃燒鵝,對他們而言,已是香港重要記憶之一。所以看到我在網上分享那一頓下午茶,回響頗大,引出不少口水,都說等疫情過後,要來香港好好吃一頓。

我平時不下廚,近來在家時間長了,偶爾也做些簡單食物,這天煎了一張葱油餅,煎好一面,懶得拿鍋鏟翻轉,便執着平底鍋柄,手腕一抖,用點巧勁,那張餅便離鍋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啪地又落在鍋內。我菲傭想不到我有這一手,在旁見了不禁喝采。那一刻我十分得意,覺得要是自己真的有心做廚,就沒那些米芝蓮三星大廚什麼事了。於是啪啪啪啪,將那張葱油餅拋了拋,順手拍了個慢動作視頻,自然又分享上網──今時今日,如果做了點事不放上網分享,那一定是在做虧心事了──朋友們見了,明知是雕蟲小技,但也捧場叫好,十分熱鬧。你看,做人不用太深奧的,偶爾「拿衣服」一點,逗個樂子,皆大歡喜。尤其在今天,能逗人一笑,便是做好人好事了。

2020年4月8日星期三

漁民供貨 賣足30年 即劏龍躉真斑腩飯

漁民供貨 賣足30年 即劏龍躉真斑腩飯(蘋果日報)


小店主打賣海鮮菜式,其中龍躉炒河粉曾被食家唯靈點名稱讚「魚塊爽滑」。$113

唯靈(圖左)

郭熙文的媽媽指,90年代時會在店門前劏龍躉,動刀時場面墟冚如開演唱會。


每日都會有新鮮龍躉運到,即劏即煮,確保鮮味。

石斑塊魚皮厚、魚肉透白、肉質結實,魚味濃。

由於斑腩肉厚,以調味料醃好及拌勻蛋漿後,只會裹上一層薄粉,以免影響口感。


斑塊以一百八十度滾油炸一分鐘至熟透,確保魚肉嫩滑。

【識飲惜食】
近日,黃店鼎天茶室被海關放蛇,價值65元的粟米斑塊飯經化驗後被指沒有「斑」的成份,涉嫌違反《商品說明條例》,須到警署錄口供。事後店主承認大意,將修改餐牌。其實大部份連鎖店、茶餐廳,都未必以石斑製作斑塊,但都有例外。有30年歷史的筲箕灣金城茶室,是由水上人開的茶餐廳,主打海鮮菜式和碟頭飯,是行內少數用新鮮龍躉煮成斑塊的食肆。其中龍躉炒河粉,更曾被食家唯靈點名稱讚其「魚塊爽滑」。一碟招牌「真.斑腩飯」,更不用100元便吃到。
鼎天茶室一事引起網民熱烈討論,有網民認為用平價魚柳如鯰魚、龍脷柳等作斑塊是約定俗成,「正常人也知道菠蘿包冇菠蘿」,亦有網民認為一般食客會將價錢和食物掛鈎,如果價錢貼地,就不會期望能吃到貴價的斑塊,「如果賣幾十蚊,又怎會覺得能吃到石斑?」有網民則認為全港大部份餐廳都不是以石斑製斑塊,要求政府一視同仁,檢查全港食肆。另一方面,有人就擔心其他食物都可能隨時中招,「某快餐店的黑松露脆雞都不含黑松露成份。」其實因「斑塊」而涉嫌違反有關條例的事件早有先例,2017年富臨漁港以鯰魚充當斑塊出售;去年屯門綠茵餐廳與供應商,亦被指用龍脷柳充石斑。

香港常見的石斑有東星斑、海青斑和芝麻斑等,龍躉、花尾躉的名字雖沒有「斑」字,但都屬石斑的一種。坊間的餐廳或會因應成本用不同魚類製成「斑塊」。較平民化的茶餐廳,多數會用鯰魚、青衣魚柳或急凍龍脷;中等價位的中菜餐廳,會用急凍的花尾躉或東星斑;而酒店就會用新鮮石斑,但售價就比較高昂,可謂豐儉由人。金城茶室則堅持用貼地價錢製作「真.斑腩飯」。

用龍躉骨腩煮成斑塊,肉質厚身鮮嫩、啖啖肉,放涼後仍沒有腥味。粟米斑腩配白飯,$98
新鮮龍躉運到 劏魚似演唱會
「我們用龍躉作食材的傳統,已有近30年,始終水上人對海鮮的要求比較高。」金城餐廳第二代接班人郭熙文說。他說自己在餐廳開業兩年後出生,餐廳、賣龍躉菜式的歷史有多久,自己就有多大。小店最初由他的媽媽和姨媽兩姊妹共同經營,以每日即劏即煮龍躉的菜式作招牌,由於是水上人原居民的關係,他們用的都是漁民朋友捕獲的上等貨色。「一條龍躉只煮到約60至70碟相關的菜式或碟頭飯,所以每天限量,賣完只好叫客人明天請早。」郭熙文又補充,以前能捕獲的龍躉多數也有過百斤,所以一天可賣過百碟龍躉炒河或斑腩飯,「現時的龍躉重量比以前減少,多數只有數十斤。最高峯時試過11時開賣,下午1時便用完整條魚,要再打電話叫貨。」

金城餐廳每天都會有新鮮龍躉運到,這天下午1時多,他們的漁民朋友便運來31斤重的龍躉,以水養着,看牠不時抖動魚鰭,好不生猛。剛巧碰上早已退休、弄孫為樂的創辦人郭太到現場視察,「以前我們試過劏比人還高的龍躉,傳統會在店門前劏,一動手時場面像演唱會一樣墟冚。如果條魚來到時不懂游水便會原條退貨。我們只用海南島的貨,因菲律賓的水質都不及當地好。」她又解釋,若龍躉送來時已死,會帶腥味,影響食物質素。兒子亦將其對海鮮的執着傳承下去,「坊間有不少餐廳以不同的魚柳充石斑,但我們由第一日開始已經很誠實地用上龍躉去煮斑腩,我接手後亦有在餐牌上列明斑塊或斑腩是用上龍躉骨腩去製。但同時都有出售以龍脷柳製的魚柳飯或菜式,始終就算是冷藏魚柳,都會有其捧場客。」他又指未改餐牌前,曾有客人分不清「斑腩」和「魚柳」,「最簡單是說冷藏和新鮮、平和貴的分別。」
即叫即炸 粟米汁鋪底

龍躉經放血、斬件和將部位分類後,便可用作烹調,其中無骨、爽滑的魚片會用作炒龍片河粉及小菜;而帶骨的魚腩則會作斑腩飯或魚腩煲。郭熙文說:「每份粟米斑腩飯都是收到柯打後即叫即煮,以保持新鮮。」連皮切塊的斑腩,會先以調味料略為醃好,再拌勻蛋漿,裹上薄粉,再放到180度滾油中炸一分鐘,確保魚肉嫩滑,最後放到粟米汁上擺盤,「由於斑腩肉厚,粉漿不宜太厚,否則便吃得一口粉。為免粟米汁浸軟斑塊,我們會以汁鋪底,而不是將汁淋上斑腩。」郭熙文補充。龍躉夠新鮮,斑塊放涼後仍不致有腥味。

他又指,經油炸後,一般人或未能分辨坊間的「斑塊」是龍脷柳或鯰魚,但當和真正的石斑對比,便顯而易見,「最簡單石斑塊是有魚皮,魚皮厚、有層帶嚼勁的膠質,急凍貨是沒有的;顏色上,龍脷柳等因冷藏過,是象牙色的,石斑是透白的;肉質方面,雪藏魚柳的肉較易散,石斑肉實,而且魚味、鮮味濃。」一般急凍魚柳大約是10至50元便有近十二両,但龍躉的價格是11至12元一両,一條近31斤的龍躉,來貨價便是4,000多元,「兩者成本上,價格相差接近10倍。」

一碟以新鮮龍躉煮的粟米斑腩配白飯,盛惠98元;而招牌斑腩碟頭飯,售92元,與坊間用急凍魚柳的「斑塊飯」相比,價格亦略高。但如果以食物質素而言,不消100元便吃到新鮮龍躉斑腩,CP值算高,價錢亦算貼地,在茶餐廳界亦屬少有,但又會不會蝕本?「接手後打開賬本,才發現斑腩飯這些食品真的賺不到大錢,算是收支平衡。近幾年才因通脹,略略數元、數元地加價。筲箕灣有很多漁民居住,且儲落一班龍躉粉絲,故想保留賣龍躉的傳統,不想轉用其他食材。希望保留在100元以下的價格,想用貼地價錢讓大家吃到龍躉斑腩。」

金城餐廳 筲箕灣東大街123號地舖
記者:果籽飲食組
攝影:果籽攝影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