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8日星期二

「文革」時中國紅衛兵已將香港易名「驅帝城」。陶傑

 



20250708
「文革」時中國紅衛兵已將香港易名「驅帝城」。北京協和醫院改名「反帝醫院」、北海公園改名「工農兵醫院」、上海大世界遊樂塲改名「東方紅劇場」。

後來口吐白沫完畢、神經回復正常之後,又改回原名。眾所周知,此皆一個患上精神病的怪異民族隔代遺傳發作的痙癴動作。

因缺乏真正的創新能力,唯有向雞毛蒜皮的表層大事裝修,以示與「帝國主義」平起平坐。在民族性的心理學角度,一個銅幣有兩面,既多「向弱者抽刃的勇士」以示其「強大」,當然也有改街道名「去殖」以示「當家作主」的兒童式自卑。

在所謂「百年艱辛探索」中,之所以是失敗者(loser),卻又源於他們總在嘗試與鬥爭,而嘗試總與挫敗掛鉤,並且附帶圍觀者的冷眼與笑意。

所以,Here they come again。

然而由經濟學來看,卻另一番光景:

香港的遺傳密碼就是英國殖民地。英國人早已為香港地產價值的走向佈局:凡以英國地名取名的街道:山頂僑福道(Guildford Road)、白加道(Barker Road)、渣甸山、九龍塘的劍橋道、歌和老街(Cornwall Street) 、對𧗾道(Durham Road),樓價一定貴於什麼上海街、貴州街、汕頭街。華人在香港勤奮工作向上爬,包括大陸來的新移民,無非是要搬離那一大堆中國街名,而向英國街道的高尚地段進發。

香港的家長只要神經正常,都不會一心為子女排隊輪候福建中學的報名表的,都盯着St Paul’s Coed,洋名:聖保羅。Right ?

不要忘記:世界最高峰,國際叫做額菲爾士峰(Mount Everest),而不是隱含藏獨藏語的什麼「X穆朗馬」(原諒我不敢稱呼這個有藏獨含義的名字)。

上海的霞飛路位處法租界,法國人很鬼,只以第一次世界大戰一個戰績平庸的法國將軍Joffre命名,而不是名將Lafayette 。東方的香榭麗舍大道遍植法國梧桐,有一家叫Chez Louis 的法國餐廳,上一代上海人叫做紅房子,其殖民品味記憶,令新一代圍爐取暖赤腳盤坐在蓆間喝着即磨咖啡的一眾小公知,一路津津有味地,從易先生王佳芝一直「張愛玲」到香港的舊皇都戲院。也難怪延安和梁家河那一支,有如林則徐見到鴉片和野貓見到老鼠,必見而心生天敵式的生物仇恨。

話說回來,論政治上的改名,法國人的品味絕對在東方那個民族之上。法國大革命,斷頭台天天在開工,革命黨廢除羅馬曆法,國民議會為一年十二個月改名,在恐怖時代裏就帶有浪漫與藝術氣息:

傳統是春夏秋冬。法蘭西的共和曆,順序改為秋冬春夏。十二個月,由公曆9月22日至10月21日起計:

秋:

葡月,vendémiaire
霧月,brumaire
霜月,frimaire

冬:

雪月,nivose
雨月,pluviose
風月,ventose

春:

芽月,germinal
花月,floreal
牧月,plairial

夏:

穫月,messidor
熱月,thermidor (因為是公曆七月中)
果月,fructidor

法國人即使行國家暴力,也不忘什麼叫文化,單憑這一點,LV和香奈兒,每個包包值幾十萬元人民幣,就是壓得住一度蹲在巴黎老佛爺門口眉開眼笑點算戰利品的中國大媽。

唯彼等在其農村插戶之前,本也有驚蟄、春分、穀雨、白露一類詩意的節氣,亦自行廢除,「革命」所及,以致今日他們的男女名字都很平庸。凡男取名:苗华、張华、江华、李晓华;或李鹏、张鹏、何兵、王晓军之類。我不會說是劣幣驅逐良幣,不過中國人「翻身解放」、亦即從舊社會裏由鬼變成人之後,普遍取的新名字,在美學上,我只是認為比不上他們做鬼時的美好。

看看聊齋誌異狐仙女鬼的名字,比一比今日政治局委員的名單就知道。

輪到中國香港特區為快步趕上學習做中國人,主動開始折騰,建議將香港的維多利亞公園改名為「為多你呀公園」。此議明顯有高級黑惡作劇成份,欺負警察出身的特首——-香港人去警署提供證供,筆錄的警員往往錯別字連篇。「為多你呀」一詞,爆笑指數極高,是對文盲的諷刺。

不過如果我是李家超,將計就計,哈哈一笑,反正拍拍屁股即將走人,從善如流,好的,就照這個建議改。

由大嶼山的狄士尼園到威爾斯親王醫院,慢慢改,又撥幾億港幣,舉辦改名全民比賽,皆因英國人留下的軟對抗火種無所不在。看在那十三億眼裏(西方觀察家認為其實只有八億),強忍着笑意,小紅書上,也會像男人看脫衣舞,紛紛「俾啲掌聲」鼓勵,讓舞女扭着腰肢,將胸圍隨着媚眼朝着北面的喧嘩一五一十的拋過來。🤫🤣👏👏

只是這次,不知此刻忙於與各種權爭與美國人鬥爭盤算的老主人觀眾,尚有無心情付兩文錢打賞。

2025年7月6日星期日

#米紙|8成酒樓點心用預製菜?


 早前有業界人士指,有8成酒樓點心是用預製菜,大多數是由中央廚房提供。今集《筆記紙》我們走入點心的廚房,看看點心師傅的一日運作,究竟一籠籠點心經過經過人手包製,探討為何預製菜興起。

採訪、攝影:Fiona IG:fionaholovefood 編導、剪接、攝影:Henry IG: henryychannn 《米紙》只是還想說故事

2025年7月2日星期三

留返七一先講馮睎乾十三維度

 


留返七一先講

香港「慶回歸」燈飾展在網上劣評如潮,很多網民形容燈飾像「紙紮祭品」、「花圈」之類(見附圖),意頭不吉利。據某個「立法會議員」所說,這些燈飾由內地藝術家創作,成本約38萬元,地區團體出資,不涉公帑。

燈飾是否「靈堂風」,我不予置評,但看着照片,只想起一兩個月前有讀者私訊問我:近年流傳「壽桃」用於喜慶、「壽包」用於白事,相混則以為不祥,而昔日專欄作家王亭之還寫過一個故事,指兩者決不能混淆,故事似係虛構,「望馮翁閒暇可作考證」。

讀者抄錄了王亭之的文章,如下:

//當年有一軍長在北園酒家為母親擺壽酒,臨末,上壽桃,一伙計失口說為「壽包」,立即引起軒然大波,座上有人拔槍向天花板連射,說是當如燒爆仗以化解不祥。酒家主人當晚分文不收,還要翌日擺酒賠禮,兼為太夫人「添壽」。

這是民國初年的事,王亭之未及見,只是聽家中長輩述說,俾知禁忌。而凡所參加壽筵,皆留意到人人稱壽桃,乃知長輩所言之不虛。

可能因為四五十年代動亂頻仍,香港的飲食業多外行人加入,於是茶樓酒館的老規矩盡廢,將壽桃稱為壽包即是其一。//

北園酒家這故事,以我所知,僅見於王亭之筆下,別無文獻記載,寫法好像信口開河——如北園酒家創辦於1928年,算不上是「民國初年」——我認為很可能是他杜撰的,不足為憑。至於「壽桃」和「壽包」的區分,則是另一個問題。

近年流傳的說法是:壽桃呈桃狀,刷上紅色素,用於壽宴;壽包則是圓形包狀,上面印有「壽」字,用於祭祀或白事,如解穢酒,有時又叫「平安包」。然而我小時候從未聽過這樣的區分,問五位跟我年紀相若或比我年長的朋友(都是土生土長香港人),都說不知道「壽桃、壽包」之別。我再問一位在廣州長大的朋友,也說聞所未聞。

考諸中國舊小說(如《紅樓夢》),古人生日宴吃的是叫「壽桃」無疑。至於「壽包」兩字始於何時、是否僅用於白事,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在網上翻查舊報紙,看到1988年香港《華僑日報》一則娛樂新聞,標題是「過廿二歲生日同事送壽包 鄧萃雯談擇偶條件 要成熟有事業基礎」。由此可見,在八十年代香港,「壽包用於白事」這個觀念並未普及。報紙這個寫法,跟我和朋友的語言經驗一致——昔日香港人根本不會分得那麼細。

然則這個區分,是王亭之或近年網民虛構出來的嗎?也不是。我求教於新加坡出生的邁克,他答:「細個已聽過。好多老規矩,可能上一輩南洋華僑更執着。」女貓奴(即內子)也告訴我,她小時候也聽祖母說過,生日宴吃的是壽桃,不能叫「壽包」。

綜合各人意見,大致的結論是「各處鄉村各處例」。比我年長兩三輩、來自某些地區的人,的確嚴格分開「壽桃」和「壽包」,但跟我差不多年代成長的香港人,一般沒有這種禁忌,直到近廿年有人重提舊俗(如王亭之),港人才開始把這種區別當一回事,甚至像老學究般咬文嚼字。

為什麼那個年代許多香港人不區分「壽包」、「壽桃」呢?我也問過林夕,他只知道「花圈」跟「花籃」不能混淆,但多年來也不知道「壽桃」有別於「壽包」。對於香港中文不夠「純正」,夕爺有一個理論:

「各處鄉村各處例,有些地區百無禁忌,有些則非常執着。從前香港人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上海、廣東、東南亞華僑,什麼人都有,他們的語言互相碰撞,結果『四敗俱傷』,導致香港語言百花齊放,沒有絕對正確的標準,自然不會細分什麼壽包壽桃了。」

我很喜歡這個「四敗俱傷論」。「四敗俱傷」,聽起來很糟,但比起什麼都「一錘定音」,我認為好得多了。所以,要不要嚴格區分「壽包」和「壽桃」,你自己決定好了,我沒有標準答案。

讀者一個多月前問我這道問題,本該早點回覆,但每天都有些更值得寫的東西,便一直拖到今天——從某年開始,這天便再沒有任何事發生了,以後有乜就留返七一先講啦。

2025年7月1日星期二

講起剛過身的蔡瀾,他推介的眾多食肆中至愛必定要數他叫「天下第一」的杭州菜館天香樓





 

商城雜記 Business Tales of Hong Kong

20250701
 
講起剛過身的蔡瀾,他推介的眾多食肆中至愛必定要數他叫「天下第一」的杭州菜館天香樓,他行動不便後仍專登去柯士甸路巳開業逾半世紀,以龍井蝦仁,醬蘿蔔及蟹粉撈麵等名菜出名的老店(右上圖上)拍片,天香樓的歷史又可追朔到百年前的杭州,而目前在中港台三地的天香樓只共用寶號但唔同老闆。
元祖的天香樓是1927年在杭州由蘇州人陸冷年創立,名稱源自唐代詩人宋之問的「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在29年的西湖博覽會揚名,後在30年代由紹興人孟永泰接手發展到上海亦有分店,50年孟氏來港在佐敦吳淞街140號重開天香樓,深受南來的江浙人士歡迎亦引入陽澄湖大閘蟹開港人食大閘蟹風氣之先,左下圖為60年天香樓的廣告,當時除杭州名菜外仲有北京填鴨及熊掌,教化鷄應即叫化鷄或較多人叫的乞兒雞。孟氏在67年過身前將賣給11歲便跟隨他的徒弟韓桐椿(1922-2011,左上圖下和本在天香樓當服務員的太太倪桂珍合照),73年搬到現址開業至今裝修亦五十年不變,昔日名人食客除蔡san外亦包括其他三位「才子」,他的舊老細邵六叔及畫家黃永玉(作館內《天香圖》)等,目前由韓的千金韓美娜(Menna,左上圖上,招牌由張大千題字)主持。
杭州的天香樓在80年代由國內單位重開(右上圖左下為其一分店),同時有台灣觀光教父之稱的嚴長壽決定將他打理的台北亞都飯店內嘅湘菜館改做自己家鄉的杭州菜,自己和是台南人的廚師楊光宗(右上圖右下)等來港向韓氏夫婦取經後在85年創立台灣亞都麗緻天香樓,祖籍寧波是韓氏大弟子的香港天香樓主廚李亞平(1947-2025)亦曾任台灣天香樓顧問。韓桐椿在88年從家鄉杭州請來曾為毛周鄧等國家領導人下廚的國家一級廚師吳國良加盟香港天香樓,吳氏効力十多年後在05年和曾在國內當兵的兒子吳瑞康在灣仔另立杭州酒家,右下圖為吳家三代和食客金庸合照,杭州酒家的招牌亦得查大俠題字。

唔上網都醒唔係起原來香港今日係假期


 

唔上網都醒唔係起原來香港今日係假期,出於好奇心揾下,見到兩個關於香港嘅新聞,首先就係呢個品特獨特嘅花花燈牌,另一個就係《Bloomberg》關於新世界跑到條數報導。

本來應該係好消息,不過《Bloomberg》就講到好似劇集裡面啲醫生咁,「病人急救成功,但未脫離危險期」。

報導形容新世界對於香港啲銀行大到不能倒,响香港樓市四年跌三成,寫字樓空置率創新高嘅時候,新世界還唔到錢無論對公司本身、銀行甚至香港樓市都好似床板夾XX咁,簡單啲講就係如果唔幫佢將到期875億貸款延期嘅話,沉嘅就唔止係新世界,成個樓市連埋啲銀行都要陪葬。所以就出現呢個香港史上最大宗企業再融資。

Bloomberg形容銀行肯拖唔係因為覺得新世界穩建,而係驚佢爆煲拖累整個市場,就好似恆大咁引爆樓市。因為新世界擁有接近四千億資產,大概等如香港全年GDP嘅一成,報導引述S&P Global Ratings嘅估計,如果新世界爆煲嘅話,樓市可能會即時跌多7%。

"That and other metrics make New World twice as systemically important to Hong Kong as China Evergrande Group was to mainland China, before Evegrande’s default in late 2021 added fuel to a property downturn that is still not fully over."

報導話今次係最大嗰幾個債主中銀、渣打、滙豐牽頭,初頭啲細行例如澳門嘅BNU、香港嘅集友想縮,但因為計過太大鑊,加上HKMA打電話「關心」,所以响peer pressure之下,連大陸同日本嘅債主最終都同意,成功將今年同下年到期嘅 634億數延後三年,遠期嗰241億照舊但要加抵押。

雖然大數暫時搞掂,但新世界下一步仲要跑多20億美金,同時,為咗符合要求,要加速變賣資產。

其實報導重點反而係响後半部,《Bloomberg》話香港樓市唔會因為新世界急救成功就可以即刻止血,因為負資產家庭人數去到二十年新高,銀行 loan-to-deposit ratio跌到接近金融海嘯水平,即係銀行有錢都唔敢借比人買樓,加上中型發展商加埋至少仲有千七億債務,只係新世界夠大醫生爭住救,唔等如其他救得到或者救得返,而且銀行响商業地產壞帳率已經升到佢地自己都驚。

報導結尾,引述咗中原家族辦公室主管嗰句:「依家我地仲未見到隧道出口。」

“It is still unclear when we will see the end of the tunnel.”

睇完呢個報導,然後再望下啟德呢堆咁有「特色」嘅紙紮燈飾,唔...生人都真係好多地獄。

2025年6月30日星期一

香江化蝶記馮睎乾十三維度

 


香江化蝶記
常常說要「刺激你思維」的友人K姐,下午傳來一則李家超的新聞,還附加一句恍如矢志殉情的評語:「我哋要化蝶呀!」當場嚇了我一大跳,還以為她跟「lady killer」有什麼蕩氣迴腸的關係。
細看內文,原來李家超今天在Facebook上載影片,拍攝自己遊蝴蝶園,形容政府施政是「破繭成蝶」。他以「繭」比喻限制、困難,「破繭」就是破局求變,聲稱「只要我們主動『破繭』破局,破解市民關心的問題,一定能讓香港變得更美好」云云。
我第一反應就是:咦,你想「破解市民關心的問題」,為什麼立法會卻有「四不講」呢?(詳情可看《信報》余錦賢專欄或我昨天寫的文章)難道「破解」問題之法,就是首先「破解」那些提出問題的人,把質詢的聲音都壓下去?
至於「破繭成蝶」這個比喻,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只令我隱約feel到一種「軟對抗」式嘲弄。李家超的Facebook帖文是這樣寫的:「破繭後的蝴蝶,視野定必更開闊,就如改革求變的香港,我們必定能展翅高飛,綻放新的光芒!」
根據這幾句話,你認為他的意思是香港現在「破繭」了嗎?「定必」、「必定能」都不是陳述事實的字眼,只表示有信心「將來一定做到」。也就是說,李家超承認香港還在「繭」裏,困難重重,跟「由治及興」口號未免自相矛盾。
另一個問題是:如果「繭」代表限制和困難,那麼困難的源頭在哪?答案自然是「作繭自縛」了。「破繭成蝶」好像充滿正能量,但細心一想,就知道它無非兜一個圈暗示:(一)今天港府還未破局;(二)這個困局是他們自製的。
其實香港早就不是幼蟲了。1841年開埠後,由小漁村蛻變成國際金融中心,其間風雲際會,虎嘯鷹揚,雄豪輩出。回首前塵,香港半世紀前已經破繭而出。怎麼到了2025年,昔日繁華倒像是南柯一夢,什麼都要重頭來過,等待「破繭成蝶」呢?
儘管香港已過了「破繭」時期,但友人K輕改一字,稱為「化蝶」(中文真是博大精深),我則覺得十分貼切。不妨扯開講一點典故。中國傳統文化中,向來以「化蝶」比喻殉情,很多人以為源頭是梁祝悲劇,但其實是更早載於《搜神記》的韓憑夫婦故事。
話說宋康王的舍人韓憑,妻子何氏是大美人,康王見色心起,不但將她搶走,還流放韓憑去修築城牆。韓憑寫了一封遺書給何氏,便憤而自盡。何氏被宋王強搶為妻,鬱鬱不樂,得悉韓憑已死,自己亦生無可戀,便把衣服偷偷弄破,趁着跟宋王登高台時,一躍而下。宋王的侍從想抓住她的裙裾,結果「着手化為蝶」(見《太平寰宇記》卷十四引《搜神記》)。
我猜想,這兒「化蝶」的原意,很可能是隱喻何氏縱身躍下之際,宋王侍從所抓到的衣服都片片碎裂,紛飄空中,彷彿蝴蝶飛舞。後來大家把景象幻想得更加凄美,就講成何氏本人「化蝶」去了。這個殉情典故比梁祝流傳更早,大概是後人把兩者二合為一的。
然而香港何時有殉情呢?問世間情是何物,這個「情」的對象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一個理想、一套制度、一種文化。至於色迷迷的「宋康王」又指誰?我沒頭緒。這方面,你應該請教那些老是說「there are a lot of girls」的食家。